这新一天开始就得练好的清浊气功,几小子小丫头没花多大功夫就学会了,双眼晶晶地望着那怪人继续教下去时,那怪人却卖起关子,练武之人万万不能操之过急,人以食为天,先吃过早饭再说。
那时间计划表可明明确确写明了时辰,这个时间段就是早饭时间,是那妖女自己写的,没可能她自己不作数。
他一出声众小子小丫着偕风一样散开,争先恐后地捂住屁股去找茅厕。
程郭府里的茅厕就两个格间,自小孩子一岁过后都没习惯在房间里头弄个马桶什么,很明显是不够用。四点一马当先厉眼一瞪,她没那个学得好,就眼神学得郭芙兰一模一样,做哥哥的怎么也得让着妹妹,当先就被她抢了一个。
剩下的那一个也不够六个人用(含女相男孩),何展英看着推搡在一起的四小子捏着鼻子转身急步回何府。
“别争了别争了,去隔壁张府和对面的何府借茅厕去。”最终还是梁大娘看不下去他们四个挤在茅厕门口进不得去的急样子,心急若慌怕他们当场急出屎来出言提醒道。
有梁大娘的提醒,四小子才恍然大悟把最后一格子留给了压在最下面满面通红捂着肚子快拉出来的一点,三个人往同一方向奔去,换一个位置去争。张府比何府近,人相对也是三个府里最多的,茅厕也是最多的一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局外女相小子跺着脚留在原地等着里头的两人出来。
没办法,斗不过其他小子也人生地不熟,脸皮没厚到跟着去别的府里蹭茅厕。
个个还真的去到茅厕脱了自己裤子看,最终脸色有点难看地回房换裤子。这一换裤子,四小子又推搡地争了起来。
上次集体去掏水猴子的巢时,他们都把自己春夏秋冬的裤子翻出来用了,裤子不够还把衣服的袖筒给用上,还不够还把柳盼柳小胖的给偷用上了。
本来他们个子长得快又爱活动调皮的年纪,衣服裤子损耗得快,这一下子蹧踏了这么多的衣服裤子,府里做衣服的柳金月跟梁大娘给惹恼火了,每人只补做了刚好够穿的两套衣服。
昨晚他们自己洗了的衣服还在竹杆上湿哒哒的晾着,按理来说秋高气爽会干得很快,可是奈不住他们晾衣服从不拧开和时不时半夜夜尿或清晨头一泡尿才随手洗的衣服。
所以他们争的都是柳盼跟柳小胖两人的衣服,太长的卷起来几圈就好,太短的当成七分裤子来穿,两方裤子的主人家连抗议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可怜巴巴委屈地看着父母爷爷奶奶他们。
柳金月梁大娘哭笑不得地双视一眼,看来今天有活了,得缝多几条裤子给他们。
跟着林老候爷寄住在程郭府里的女相男孩,据那老头子叫他为宏儿。
他跟着林老候爷四处奔波,身上带着过来的衣服也就三套,一套半干一套是冬天厚裤子最后一套就是身上穿着的。最后还是丝点忍受不住他老往自己身边站着,仿若闻到那股味道似的,捏着鼻子给了她自己一条未穿过的裤子给他。
那裤子颜色比死亡芭比粉还要抢眼,丝绸亮眼色的粉红,是程赖皮知道有女儿后专门花大价钱去县城买回来的。
可四点不喜欢那颜色也不喜欢那质底,而且太丝滑了,穿了等于没穿裤子一样她不喜欢,远没有棉裤子来得舒服自在。
待他们换好裤子,黑枣馒头她们把梁大娘做好的早饭放好在大桌子上,每人一碗肉碎地瓜百合粥再配上两个大肉包子。
那怪人瞄准那空着的主人椅子一扬长衣的下摆一屁股正在坐下去,这一坐却是坐了个空蹲,倒退了两小步才站稳。
那怪人一脸不爽地望着身后手里拿着椅子有点姿气的贵妇人,还没待他出声怒责,那身穿暗红底裙白外衣的贵妇捏着鼻子一脸子嫌弃地对其喝骂。
“这个椅子是夫人的,你不能坐。还有你,你刚不是说大罗神仙也控不住放屁带粪,个个都换了裤子,你可没换,你不换也行,这里一张椅子也别想着坐。”
“我,我”
“你什么你,那带粪的裤子一坐,谁还能坐那椅子。不是我说你这老人家,小孩子都换裤子了,你怎么就不换?要脸不?还是以为自己带粪的裤子比别人的来得香?”
要脸不?这三个字说得那怪人无话可说,憋着气指了指柳金月转头去天井晾衣服那里,抽了一条跟自己尺寸差不多的裤子去茅厕给换上了。
这一来二去回饭桌上时,那桌子就只剩下一碗粥跟两个肉包子,其他人都四散而去做自己的活,那怪人顿时也傻眼了,他就去换裤子的一来回,这些人就不等他给吃上了,份量这么少,他哪里够吃。
三五扒下把桌面上的食物吃光后,这怪人就缠上了做早饭的梁大娘,找郭芙兰理论他可不敢。
梁大娘这会正洗着四点换下来的裤子,四小子的裤子被扔在一个桶里,她看都不看一眼,这狗嫌烦的小子自己的活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