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王英安打了一个喷嚏,他是喝了些酒有些热,但在外面吹风也是会冷,如今也是有些回过神,捏捏鼻子准备站起身,下一刻却被见拳头直直砸向自己。
危险!
王英安想要躲避,却怎么都躲不过去,硬是挨了一拳。
“嗷。”王英安就没受过这么大的苦,他虽然也是普通百姓人家出身,不过他比白士诚好,家中还有点钱,考试时考运比较好,书院读书时老师也看中,直到去往汴京赶考时才被富贵迷了眼。如今被人按在地上狂揍,王英安哪里受得住,当即哀嚎起来。
白士诚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纵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早在他考上举人后就透过一系列谋划,将当初的南风馆烧得干干净净,当时涉事的那些人更是被活活烧死,其中就有他剩下的那个弟弟柱子。
那又如何,那些人那样侮辱他,就不该活着!
眼前仿佛又出现那晚的屈辱和报仇后的熊熊火焰,白士诚脱下草鞋,一把将它塞进王英安嘴里,他方才动手太快,倒是忘记将王英安的嘴给堵上,不过这个时候也不着急,现在天色已晚,路上没什么人,他这处也是几个老破院子的角落,寻常不会有人。
突然起来的疼痛,几乎将王英安打昏过去,喝酒之后本就昏沉的脑袋,越发不好用起来,王英安有些想吐,还好白士诚是打得眼睛,若是腰腹,怕不是要被王英安吐一脸。
王英安也有些清醒,八分醉意瞬间少了三分,他努力抬头想要看看对他动手的究竟是谁,下一刻又是一拳头砸过来,这下两只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他呜咽着想要说话,嘴巴却被堵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被动挨打。
渐渐地白士诚也打上了瘾,见王英安的脑袋再无下手之处,渐渐转移到胸腹、腰间、大腿、小腿,手打累了就用脚踢,尤其是踢到腰腹处时,王英安反应极大,他吐了几次,每次都被白士诚的草鞋塞住,不一会就上气不接下气,十分可怜的蜷缩在一处,嘴里努力说着求饶的话:“别打了别打了……”
白士诚见状也舒服了一些,理智渐渐神,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利益和风险在前,他也会按耐不住内心的阴暗面,如今打了王英安一段,心中舒服不少,最后又忍着嫌弃从王英安身上扒拉钱,结果什么都没有。
“穷鬼!装得挺像。”白士诚还以为这人身上有什么玉佩或是传家宝,结果屁都没有,最后到手的只有店小二当时找回来的几个铜板,聊胜于无吧。他将人摔在地上,见王英安的脸几乎埋在那呕吐物上也不管,径直离开。
打了人一顿,白士诚心中火气减少了不少,这才能压着脾气让小乞丐一直去喊扶柳,扶柳几次拒绝他都不罢休。
他知道,魏修回来了。
扶柳现在在魏修眼皮子底下,她绝对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不得不说白士诚真的很了解扶柳,他知道扶柳不喜欢惹是生非,如今还是寄人篱下的模样,她肯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出来解决他这个大麻烦。
虽然不知道扶柳这个婊子养的究竟是怎么勾搭上张伯啸,如今还在魏修院中,但也不妨碍白士诚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她身上。
毕竟魏修和张伯啸都不是他随随便便能见到的人。
等到扶柳来了,见她还在演戏,白士诚只觉是可笑,瞧瞧,这个蠢货还在这装呢。
见扶柳手上的桌腿,面前算是个棍棒,白士诚不屑道:“就这?”
“打是亲,骂是爱,今天也让夫君教教你。”此时此刻,白士诚已经稳了下来,他看着不远处的扶柳,依旧在占嘴上便宜:“看见没有,照着这打。如果你运气好,一棍子下去我就能晕,如果运气不好,你棍子打断了也没用。”
白士诚几乎算得上气定神闲,他看着扶柳,满是轻蔑:“我可告诉你,你就有一次机会,若是抓不住,到时候有你好看的。”这句话说得很是低沉,满满地警告意味。
扶柳心中一紧,她知道白士诚说得都是真话,他从前便喜欢这样,逗着人玩,看似对面那人占尽先机,实则早已进入白士诚的圈套,他就像一条毒蛇,一击必杀。
见扶柳呼吸急促,白士诚便知道她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