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猜疑。
宋初婂觉得,夜司冠是故意的。
毕竟这种事情,就是一个得了主人家爱重的丫鬟,都不会做。
但有什么要紧呢?
宋初婂端着酒壶,从容过去,跪坐在垫子上,替客人们倒酒。
接下来,宋初婂再也没有回去给夜司冠倒酒。反而是辗转各处,谁给夜司冠敬酒,她就给谁倒酒。
直到周景安也起身给夜司冠敬酒。
宋初婂过去敬酒。
借着丝竹声,周景安压低声音说了句:“婂婂,你再忍忍。”
宋初婂抬头,周景安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明明是在安抚宽慰她,可他看着比她还难过。
显然,周景安一直在想办法。
宋初婂心中一暖,回了个微笑,说出口的话却是:“不必。周公子什么也不要做。”
得罪夜司冠,没有好下场。
周家虽然也有些根基,但也只能算是个中等。周景安现在领的官职,也不过七品。何必为了她,自毁前程?
周景安似乎有些着急:“我必须要救你。”
宋初婂怕他真一个冲动做出什么来,当即便将话说重了一些:“不必,周公子没有那个实力。”
说完这话后,宋初婂便收好酒壶,起身离去,一句多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不过即便是没有仔细看,她也看到了周景安面上的不可置信。
辗转几圈下来,酒过半酣,有人忽然对夜司冠艳羡道:“王爷,听闻宋氏昔日名动京城,怪不得王爷要将人收入囊中。王爷真是好艳福。府里两大花魁,还有一个昔日京都第一美人——”
宋初婂从心底里生出一股不适来。
这种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而偏偏这句话,夜司冠的回应,就至关重要了。
宋初婂觉得,夜司冠应该都未必会回。这人明显有些喝大了,忘形了。竟敢议论起夜司冠后宅的事情了。
夜司冠把玩了着酒杯,掀起眼皮看住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