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林漪眉头紧锁:“季思娴的胆子也太大了,葛静颜好歹是皇上的妃嫔,她难道就不怕这件事被人发现端倪吗?”
“她连皇嗣都敢作假,杀一个妃嫔,有什么下不去手的?何况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说的也是。”
蔚疏澈抬眸,注意到林漪的表情居然有些怅然,他便奇怪地问:“我怎么看你像是很惋惜的样子,怎么,难道葛静颜的死还让你伤感起来了?那个女人之前对你可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
“我当然不是为她伤感,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是想,静嫔的女儿年纪尚幼,突然就失去了母妃,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事好比天塌了,我就是有些可怜安乐公主而已!”
她唏嘘道:“若是凶手有所作所为能被旁人发现,得到应有的报应那还好。偏偏,又没有人能戳穿季思娴所做的一切,她也不会为此付出任何的代价。难免会让人觉得遗憾,坏人竟然这么长久嚣张的活着,好不公平啊!”
说到这里,林漪忍不住盯着蔚疏澈看。
被她这么直直的注视着,蔚疏澈挑眉:“你看我干嘛?怎么,你想催促我尽快跟季远彰交涉吗?”
“你不是想要利用他来帮你做事吗?我虽不知你究竟要他做什么,可季家若是受了你的威胁,行事也该收敛一些,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了。”
蔚疏澈抿了口茶:“不要急,人一旦着急,就容易自乱阵脚。季家的势力何止渗透在六部,甚至他们的很多旁支都在宸国,四处为官。季远彰的门生又多,遍布各地,说句不好听的,即便哪天季远彰死了,季家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付这样的大家族,得徐徐图之。”
听到这里,林漪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有些好奇,晋王殿下行事一向是这么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吗?”
“那是不是我当年刚去神医谷,你就盯上了我,才会暗中指点我那么久?”
见蔚疏澈沉默不语,没有反对的意思,林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难道真的从我刚进神医谷,就开始图谋着送我入宫了?蔚疏澈,你也太可怕了,你那么早就算计上我了!”
“可怕吗?”他笑:“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凑巧而已。”
“其实何止三年。”后面这句话,蔚疏澈是在心里暗暗地想,却没有说出来。
林漪怎么会知道,他认识她,比她去神医谷还要早。
当年他在护城河的游船上跟人议事,心情本十分沉重,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松舒缓的琴声,如潺潺流水,洗涤人心。
那一日,京城下着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河面上,琴声和雨声浑然一体,声声入耳,让周遭灰蒙蒙的阴沉天气都变得诗情画意了起来。
身边的随从说,这琴音是从隔壁的游船上传来的,隐约看到一位女子在船内弹奏。
蔚疏澈不自觉地就吩咐划船的人一路跟着,直到对方先行靠岸。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蔚疏澈倚靠在船头,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女子撑着伞,跟边上的丫鬟有说有笑,两人一起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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