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攒的是你攒的,你那些银钱留着做私房,以后遇到事了也有傍身的,我的你收着。”
许双柳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
不是她菩萨心肠,只是她知道秦相离和小皇帝会终有一战,无论谁胜谁负挽情的境遇都不会太好。
秦相离若是胜了,作为前朝宠妃的她,以后该何去何从还未可知。
若是小皇帝胜了,按照他的性子,当有朝一日独掌大权后,区区一个秦楼楚馆出来的鸡女,还怎么会被他放在眼里?
所以许双柳给这份“嫁妆”是带有弥补之心的。
挽情拗不过,只好收了下来。
她站起手走到秦相离和许双柳面前跪下,郑重的道:“二位恩人的大恩大德挽情没齿难忘,挽情发誓以后不管荣华富贵或是身陷囹圄,都唯二位的命令是从,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许双柳赶紧伸手扶她起来,蹙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这么做可不是让你感恩戴德的。”
挽情却固执的跪在地上,摇头道:“与恩人无关,挽情只是给自己发的誓,若像您二位如再生父母般的恩情挽情都不铭记,那真是连人都不必做了。”
她便扶着许双柳坐回去,含着眼泪道:“就让奴在进宫之前再给您们磕个头吧。”
说罢,便“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许双柳也动容的红了眼眶,看着她起身,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感慨道:“挽情以后进了宫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难处就托人给我和摄政王带话,知道吗?”
挽情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两人虽非姐妹,却冥冥中牵在一起。
一个是穿越时空孑然一身在陌生的时代里生存。
一个是举目无亲孤身跌宕在红尘中苟活。
虽非姐妹,胜似亲人。
直到从小院里出来,许双柳的眼睛还红红的。
秦相离心疼的牵起她的手,拇指不自觉的在她手背上摩挲。
“别难过了,她进宫也未必就会过的很苦。”
许双柳叹气道:“怎么会不苦呢,她一个没背景的女子在那种吃人的地方求生,还背负着血海深仇,有好日子过才怪。”
秦相离浅浅一笑,劝道:“怎么没背景?你不就是她的背景了吗?有摄政王妃撑腰,看谁敢小瞧了半分去。”
许双柳被他逗得心情宽慰了一些,认同道:“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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