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双柳便给丫鬟们使了个眼色。
丫鬟们心领神会,上床便拖着九夫人到了床边,压着她的胳膊放在脉枕上。
大夫捋着胡须,把手指搭在上面,只一会便惊讶的睁开了眼睛。
他皱着眉有仔细号了号脉。
半晌把手抬了起来,苦着脸道:“夫人这病不妙啊。”
他顿了顿又问:“敢问夫人年纪几何?”
九夫人顿时老脸通红,支支吾吾的道:“五、五十有二。”
大夫恍然大悟的点头道:“那就怪不得了,不过……”
他不赞同的摇头说:“夫人虽说正事气血旺盛的年纪,但也好节制才好啊,从脉象来来看,你是房事过多气血两亏,并伴有肾水缺失干涸等现象,若长此以往,夫人怕是命不久矣啊。”
九夫人被他说的脸色红的发紫,急忙解释道:“我、我不是……”
许双柳憋笑憋的肚子都快炸了,强忍着压下嘴角,故作惊讶的道:“什么?九夫人你、你竟然这么狂热,可是你夫君不是在老家吗?难不成是和府里的谁……”
此话一出,不仅大夫震惊的合不上嘴,就连丫鬟们都顶着大红脸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不是啊!”九夫人百口莫辩,“老身这么大的年纪,怎么会做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夫人别听这个庸医胡说,老身绝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做出对不起老头子的事。”
大夫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反驳道:“夫人这话是何意?老夫看诊三十余年还没谁说过我诊的不准,你问问这京里的达官贵人,有谁没请过老夫去府里看病?就连这摄政王府老夫也来过多次了。”
“现下你说老夫看诊不准?你可有凭证?要不把城里的大夫都叫来,看老夫配不配吃这碗饭!”
大夫这一叫嚣,九夫人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她怎么敢真跟大夫硬顶,届时真把满城的大夫都叫过来该如何是好?
她堆起一个难看的笑来,支支吾吾的道:“老身、老身何尝有这个意思,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大夫千万别放在心上。”
老大夫冷哼了一声,沉着脸道:“那你说老夫诊的准不准?!你是不是房事过多造成的气血两亏?老夫可有骗人?”
九夫人恨得快出了心头血,涨红着老脸道:“是!是!大夫你杏林圣手堪比华佗,这总行了吧?老身就盼你仅守大夫之道,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
大夫鄙夷的瞥了她一眼,“老夫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说罢,又守礼的给许双柳作了一揖道:“方子小人稍后会送到,这就告辞了。”
许双柳看够了大戏,满意的点头道:“好,慢走,”又对丫鬟招呼了一声,“去送送大夫。”
老大夫一边收拾好药箱往外走一边嘀咕道:“为老不尊,从未见过如此放荡的婆子,还敢说老夫诊的不准。哼!”
许双柳没忍住险些笑了出来。
而九夫人已经无地自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待大夫走后,许双柳才善解人意的给她盖了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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