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给孙夫人服用符水,想来也是好心,这里面或许有误会。”服满为扶容说话。
扶容蹙眉,总感觉这有个大陷阱。
话音才落,扶容还没来得及多想,服满继续道:“例如,有时候好心办坏事,宁王妃虽然会一点道法,可年岁山尚轻,弄错也是情有可原。”
“弄错?”孙氏接话:“服满道长,您是太大慈大悲,太仁慈了,这才这般说。这可是人命啊,若是宁王妃没这个能力,就不应当接这种活。”
原本安静下来的场面,再次因为孙氏这个搅屎棍,再次闹腾了起来。
扶容不在乎。
她就是希望,事情越闹越大。
最好就是京都都知道。
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服满。
她唯恐天下不乱,道:“二夫人说的有礼,只是逝者已矣,还是要节哀开始,宁王妃毕竟是晚辈,咱们还是要对她宽厚一些。”
“不可!那可是一条人命,我孙家的人命,难不成就这么不值钱吗!”孙老夫人的声音越说越大。
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孙氏上前,轻声宽慰:“母亲,您要注意您的血压,切莫再生气了,若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孙家怎么办。”
嫁出去的女儿,对孙家的事,极少在意,现在倒是动不动就说‘我们孙家’了。
皇甫采薇不认为扶容是坏人,她之前也是帮着扶悦的,可是那次扶容去了英王府后,家里一切的确是好了。
母亲虽然去来一趟官府,可是身体好了啊。
祖母的身子,也好起来不少,后来病者那是其他因素。
皇甫采薇对扶容的印象,其实好了一些,她来到人群中,试着为她说话:“外祖母,宁王妃此人,不像是个坏人,她不会害舅母的。”
来个有良心的。
扶容有些欣慰啊!
孙氏拉过皇甫采薇,恶狠狠压低声音训斥:“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屋内别出来捣乱!”
皇甫采薇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孙氏呵斥命人带走了。
扶容坚持要为自己证明清白:“只要验尸,即可知晓,孙夫人是为何而死。如今京都之人都以为我害死了孙夫人,我必定要这个清白。”
“你清白?你哪里清白了!”
孙老夫人一副顾不得脸面的样子,大声道:“我今日就豁出去了,也不怕你们宁王府,若是胆敢拿着我媳妇去验尸,你们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孙老夫人不肯报官,甚至不愿意验尸,却口口声声说是扶容的错。
场面闹得格外难看。
焦灼之际,服满突然道:“本道长觉得,宁王妃所言也不是不妥,一旦证明是她的符水出错了,那官方想必也会秉公办案。”
她赞同去报官。
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服满相信的能力。
只要尸体可以被仵作验尸,她就有办法,嫁祸给扶容,到时候即便不是符水的问题,她也可以让结果变成是服水的问题!
这一次她就是要让扶容死,而且是死的身败名裂。
她大好的胎盘买卖,就是因为扶容横插一脚,才弄得如此被动,几乎要运营不下去了。
这笔账,她找扶容算定了。
“那就去!”扶容态度坚定,一丝迟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