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背对着他挥手,假装没听见他的拒绝,还故意说“非常感谢你”。
泰勒再想反驳,慕夏已经坐上了车。
她倒不是真的指望泰勒能帮她什么忙,她只是单纯想膈应一下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成功让泰勒不愿意,慕夏开心了,上车就主动去抱住纪耀司的手臂。
“七哥,工作还顺利吗?”
“嗯,谈好了。”
时间尚早,他们借着时差跟国内的纪念视频,在城市逛到夜幕降临。
晚餐后,彼此都有工作要处理,便没有继续逛,直接回到酒店。
在比赛开始前,每个晋级阶段需要创作的主题已经给出了范围。
生病的这些日子里,慕夏断断续续已经写好16强的曲子。
洗好澡,今晚她再梳理一次琴谱确定满意,又开始准备之后晋级的曲目。
她和纪耀司在房间里,各占一隅做自己的工作,互不打扰,偶尔心有灵犀对视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夜渐深,慕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她才想起今天收到的琴谱片段。
“七哥,我想很快就能知道是那个送我琴谱的人是谁了。”
纪耀司洗澡出来,擦着湿润的头发,听见她这句话浑身僵硬在原地,抓着毛巾都忘了擦水珠!
慕夏没察觉他的异样,继续说今天拿到琴谱的经过,还有送她琴谱的人。
悬挂在发丝末端的水珠滴入眼底,纪耀司这才回神,囫囵应着慕夏,心烦意燥地去吹头发。
她来日内瓦那么多天都没有收到琴谱,可是他来没两天她就收到了。
所有的证据几乎都能指向他!
掌握那段琴谱,对她了如指掌,做事隐秘匿藏,甚至可以不计成本投入。
家人的忌日越来越近,难不成真的出现第三人格了吗?
虽然他调查过自己所有支出都没有发现端倪,可是难以保证他有更加隐秘的支出没有发现。
他自己了解自己,有能力做到那么隐秘。
或许最好的方法还是远离她,将自己关在另一个国家。
吹干头发,纪耀司背着慕夏吃了柯风给的药才到床上去。
他将香香软软的人抱进怀里,随即安排起自己的行程。
“明天开始七哥要到隔壁法国工作,不能陪你一起睡了,甜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
慕夏想说,我又不是小孩。
但是两天前,自己才像个小孩那般任性撒娇,让男人不辞万里带着被子来找她。
此时她有点说不出口。
只好说:“我会想你的。”
次日早上,和慕夏吃完早餐,纪耀司就匆匆离开。
他坐在车上,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可是别无他选,只有远离她,才能让她安全。
“纪耀司,你真懦弱,要是有第三人格,你揪出来跟他好好谈不行么?一直逃避能解决什么问题?”
脑海里冒出一道声音。
纪耀司刻意忽略,可那道声音却愈发清晰。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恨着夏夏。爱和恨就一定不能共存吗?你不接受自己的恨,又怎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