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满满当当放了文件。
慕夏好奇地环视一周:“都是七哥去了国外,你帮他处理的文件吗?”
“不全是,坐吧,哥有件事想拜托你。”
纪耀文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不爽他有八十万个心眼,但看到他健康,慕夏还是很开心的。
纪耀文走到办工桌前,给慕夏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什么事?”慕夏直接入正题。
纪耀文坐到她对面才不紧不慢开口。
“慕氏集团明天在月灵岛举办周年庆,阿司有说带你去吗?如果没有,我希望你跟他一起去,”
“我可以问理由吗?商业的事我不了解,即使我有股份,但一直都是纪耀司替我管理。”
“和商业无关,你是阿司的情绪稳定器,我希望你在身边。”
纪耀文给她泡了杯菊花茶,抿了一口菊花的清香,藏起心里的担心,情绪不形于色。
他继续说:“我查到慕家邀请的名单,上面有阿司十分怨恨的人。”
“七哥怨恨的人?”
慕夏本想喝一口茶,杯子都拿起来了,又推了出去。
不仅是怨恨,而且还是十分怨恨,那人究竟对纪耀司,或者对纪耀司身边的人做了什么?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甚至你们都还没有认识。”
慕夏三岁就认识纪耀司,那时候纪耀司七岁。能持续了二十几年的怨恨,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慕夏正襟危坐,等待纪耀文将那段深埋在岁月里的往事说出来。
结果,他话锋一转:“你知道为什么,我坚信你一定能治好阿司的双重人格吗?”
“……”
与期待不符的落差感迎面袭来,慕夏险些没翻桌子走人。
“和七哥的怨恨有关吗?”
“有。因为现在阿司的双重人格并非偶然。以前曾经就有人,让他生出双重人格。”
纪耀文说的话太过劲爆,是慕夏不敢想象的。
她甚至忍不住怀疑,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是不是又胡说八道,就是为了骗她入局。
但,嘴巴却先于大脑指令,下意识问:“就是七哥怨恨的那个人吗?”
“对。那时候你的出现,治好过他一次。现在两个人格混合为一,阿司恐怕已经不记得曾经患有双重人格,但对那人的恨却没变。”
即使这是纪耀文设下的一个局,慕夏也认了。
出于对纪耀司的担心,她不可能让纪耀司一个人面对憎恨了二十多年的人。
如果他狂躁,她可以安抚;如果他痛苦,她可以安慰。
他们时夫妻,应该共同面对这些问题。
慕夏摸着桌子上的茶杯,垂眸认真思考。
纪耀文看着她,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意,他果然没看错人,她没让他失望。
“我会去的。”
果然下一秒慕夏就这样说。
“嗯,要是阿司不带你去,你找我。”
慕夏点点头,喝了口菊花茶,她继续追问被跳过的往事:“很久之前的那件事,你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