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
斐安娜提着琴盒走到音乐厅外面,一辆黑色的商务梅赛德斯光明正大停在门外,谢修意的助理和保镖站在车门外等待着。
她一出现,助理便打开车门等候她上车。
斐安娜跟他道了谢坐进车里。
她坐在后排中间,还留出一个空位。
这位置助理不敢坐。不,他甚至就不敢坐后排。
他瞄了眼副驾驶,保镖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想都不要想。
助理只好看向谢修意,希望老板让他打车自己走。
谢修意却没听见他的想法似的:“坐我这边。”
老板都发话了,他只好关上车门,绕到另一端上车。
斐安娜挪了下位置:“谢谢你帮我借了小提琴。你来大学,是有工作吗?”
“嗯。”
鬼使神差的,谢修意撒了谎,承认了。
助理刚拉开车门就听见老板撒谎,他真恨自己腿长,怎么就不走慢半步,至少不用直面面对那么尴尬的一幕。
幸好他抗压能力过人,脸上几乎不显。
谢修意和斐安娜都是话不多的人,那句话后就没有再说其他。
车厢内尤其安静,只有行驶时运动的声音。
助理感到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努力蜷缩在车门边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怕什么来什么,他只觉得嗓子痒痒的,想咳嗽。
助理恨自己在车里,而不是在车底。他憋着咳嗽,憋到脸红,在岔气之前还是低低地咳嗽出来。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车厢内只有他咳嗽的声音。
助理从未如此社死,前排的保镖憋笑憋得不行。
“老板抱歉,嗓子有点痒,控制不住。”
谢修意颔首,并没有责怪他。
其实他的嗓子也有点痒,不,或许是心痒。
恰是这时,斐安娜的琴盒碰到他的大腿。
更痒了。
谢修意性感的唇微张,他没有咳嗽,而是开口问:“刚才演奏《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的人,你认识?”
他说的是曹元才?
斐安娜惊讶于谢修意关注了那么多,微微侧眸看向他,与他的目光对上她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