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耀司放下东西,一阵口干舌燥,他深深地看向身边的女人。
“夏夏,我要揭开让你难过的秘密了,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纪耀司叹了口气,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与慕夏的手紧紧相扣,也不知道是让她别怕,还是从她身上获取勇气。
“七哥,你说吧。”慕夏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纪耀司点点头,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出生证。
“纪念不是我亲生?”
慕夏先一步猜测,然而看见纪耀司悲痛的眼神,她隐隐感觉事情比她猜测还要糟糕很多倍。
果然,纪耀司暗哑地说出来的一句话,就让她利箭穿心。
他说:“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叫纪卿,是念念的双胞胎哥哥。”
“儿子,纪卿……他,他是不是在三年前的雪崩……”死了。
慕夏小声叨念着,后面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纪耀司读出她未说完的话,悲痛道:“是。”
即使记不得自己有儿子。但,许是血脉连心,许是十月怀胎深刻到没有记忆,也有血肉记录。
慕夏大脑隐隐作痛,下意识去拿出生证来,想要仔仔细细看清楚,却发现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模糊了。
“甜,你还好吗?”
“还好的。”
慕夏抹了一下眼睛,终于看清出生证上面的字,以及夹在里面的照片。
跟纪念婴儿时期几乎没差别的小包子脸。
“还有他的照片,你要看吗?”
纪耀司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看到慕夏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心疼得无以复加。
“看。”慕夏果断地出声。
纪耀司拿出相簿,沉沉相簿慕夏抓不稳,纪耀司替她捧着,让她翻页。
原来她还有一个孩子,也是那么那么可爱的。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一滴一滴不住地往下掉。
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忍住哽咽,回头看向纪耀司。
“七哥,你将他的存在隐藏得那么深,任凭谁都没有漏出一次破绽。你是不是日夜催眠自己,让自己忘了这个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