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将信将疑,但他马上离开了,只能特别提醒下人,让他们小心照顾。
慕夏笑他大惊小怪:“我没事,只是睡眠不足。你回美国,我不送你去机场了。”
说完,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像是证明她没有说谎。
而泰勒也被他说服了。
“OK,我有时间会来找你。拜拜。”
他走到慕夏面前,低头轻轻吻在她的发顶。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慕夏打了一个寒颤,她厌恶地骂过去,不过精神不好,骂人也软绵绵的。
泰勒回去后,慕夏就回到房间继续睡。
也不知道是因为吃饱了,还是因为太累,这次她很快入睡。
只是越睡,她的脑袋就越沉,身体越发酸软无力,身体还忽冷忽热。
睡到下午,她迷迷糊糊醒来,暗骂泰勒一语成谶,她真的病了。
家里的下人对她还算照顾,联系了家庭医生,也特意为她安排合适的膳食。
昨晚夜游塞纳河,她被风吹出毛病来的,加上睡眠不足抵抗力下降,病毒摧枯拉朽攻占了她的身体。
浑身酸痛无力,慕夏吃了晚餐就去冲了个热水澡,让身体热乎乎的,又重新回到床上,给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又睡了。
只是她睡得很不安稳,浑浑噩噩,大脑不断闪过光怪陆离一幕幕。
她想起上一次生病,也与法国有关。那时候她还没恢复记忆,纪耀司却因为她的话,从国内给她带螺蛳粉和一床被子。
可现在她不能联系纪耀司,更不可能得到他的怀抱。
她又想到自己的母亲,被软禁那么久,任何病痛都要孤独地忍受,甚至无法与人联系。
在心理上,这是这么多可的折磨。
所以,她一定要尽快,尽快将母亲救出来。
慕夏又入睡了。
这次她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找到了囚禁母亲的修道院。
就在她以为可以成功救出母亲的时候,夏明睿发现了她的行动,开枪射杀了她们,她们都死在了冰天雪地中。
她被这个梦吓醒了,猛地睁开眼睛,证明一切都不过是梦境。
而实际上,的确是梦境。
经过一夜休息,慕夏的身体好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这次的病没上次厉害,还是这个季节的温度舒适点,慕夏的病两三天就痊愈了。
可是,困在心头的那股孤独感还是难以散去。
每每这种时候她就更想母亲了,想她这些年的遭遇,被软禁了二十多年,该有多痛苦。
她依然和之前一样,参加各种宴会派对,巩固加强自己的人脉关系。不写曲的时候,她就找斐安娜练琴。
最近她与一个乐团指挥谈的事情有起色,总算让那种寂寥的孤独感散去不少。
他们谈的事,是新年音乐会上,全部用夏婳写的曲子。
指挥被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怕了,然而架不住慕夏给他画大饼。
最后他也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但最终还是要看斐安娜的演出能获得怎样的反向。要是反向热烈,那就同意她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