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叫了,你酒醒之后,还能记得吗?要是不记得了,我叫了也是白叫。你干嘛喝那么多呢?沈晴说你,醉成这样,都不能洞房花烛了。”
她也晕乎乎,话说了个开头便也喋喋不休。
而纪耀司不知道是怎样的脑回路,敏锐地捕抓到“不能洞房花烛”,竟然较真起来了。
“谁说我不能洞房花烛?我当然能,老婆我给你看。”
他胡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慕夏一看,也没阻止他,反倒还帮他一起脱。
她现在想的,自然不是什么洞房花烛,而而是他愿意配合自己脱衣服,给他洗澡也方便很多。
总不能穿着繁琐的婚服就开始睡觉。
两人合力,很快就脱得剩下打底的衣服。
而慕夏也只剩下裙和上衣。
可这时,房间外面响起敲门声,不轻不重很有节奏的声音。
然而敲门声后,慕夏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难不成是走错门?还是谢言他们越想越觉得没玩够,想要闹新房?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她来回打量着纪耀司,衣衫还算完好,正想问外面敲门的人要做什么,卧室的门便先打开了。
夏语从外面走进来。
在他身边没有跟随任何人,只有他一个。
慕夏警铃大作,可是身体仿佛被酒精麻醉过似的,迟迟跟不上大脑的指令。
想要逃走,夏语却已经来到她的跟前,直接将她抱起来,扛在肩膀上。
“做,做什么?!夏语,你混蛋,放开我!”
坚实的肩膀顶住她柔软的小腹,慕夏浑身使不上劲儿,血气涌上头,就连她嘴里骂着狠话,但说出口的语气根本是撒娇。
听见妻子不情愿的声音,纪耀司立即从醉酒状态清醒了几分。
然而,看清楚来的人是夏语,他又微微恍惚了一下,想不起来今天跟这位大舅子是不是还有什么约定要做。
就这么短短恍惚的瞬间,夏语已经扛着慕夏消失在他跟前。
慕夏在夏语得肩膀上越挣扎越难受,她的五脏六腑被硌得像是要移位,胸口一阵反胃,而脑袋也更加昏沉。
其实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情况,毕竟这座城堡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夏语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能将她带走。
所以,当夏语扛着她出去,寒风拂过她的脸,她都是难以置信的!
等再次回过神,夏语已经将她塞到后座,车子也入子弹一般飞了出去,她再求救已经迟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夏语你发神经,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你好恶心,还趁着今天我婚礼下手!”
来到普夏集团的度假村,慕夏手脚并用死活不下车。
夏语也不跟她客气,整个人将她抱起,让她手脚都不能舒展,直接抱了出来。
就算在他怀里,慕夏也是边骂边挣扎。
乱拳打死老师傅,夏语猝不及防中了她一拳,手滑了一下!
慕夏整个身体向地上摔去,坠落的感觉太过深刻,慕夏浑身肌肉僵硬,与此同时,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段记忆。
当初……好像是有人将她推下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