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慕夏带来的,也是慕夏的朋友,带他参观的任务落到慕夏身上。
在泰勒生活学习的环境里,这场人道灾难几乎不被提起,他对这一切的了解少之又少。
因此他看的格外认真,看的时间也比别人久。
离开展馆时,他已经彻底上头了。
湛蓝的眼睛隐隐晃着泪水。
他喊了几声“OMG”,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
他撑开手掌,中指拇指分别按住两边太阳穴,掌心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曾经竟然有那么可怕的灾难发生在遥远的东方。Seven,你们的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在如此恐怖的苦难后还能,我我……”
声音带着哭腔,说到后面,哭腔加重。
他有些说不下去,抹了一把眼泪,紧紧将慕夏抱住。
真正的艺术家,永远都是感性的。
极强的共情能力,让心底的感受都成倍地放大,投射到作品中,才能创作与人共情的作品。
这是同属于人类的苦难,与民族肤色无关。
慕夏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眼眶也红红的,掉了几颗泪。
她拍拍泰勒的手臂,让他放开自己。
泰勒的情绪稍稍得到平复,但依旧处于震撼中,他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平复情绪。
从未想过,只是简单陈述,也会让人如此震撼。
让他感触深刻的是,展馆透露出对和平与未来的向往。
慕夏都给他纸巾,也坐在边上。
足足坐了半小时,他们才回去跟沈晴他们汇合。
“怎么了?”
沈晴见他们眼睛红红的,拉过慕夏小声问。
“他有点上头。”
“老钱家族出来的人,竟然会共情?真的假的?”
沈晴斜睨过去,狐疑的目光来回打量着泰勒。
此时泰勒并没有关注他们的窃窃私语,他从小提琴箱里取出小提琴架在脖子上,调音后,专注地演奏起旋律。
这是以前没听过的旋律,可能是即兴的灵感。
慕夏拿起手机给他录像,怕他即兴之后就忘记了。
泰勒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