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保证另一个。”
“我不管。你是纪耀司,他也是纪耀司,你一个人的问题还不能谈好?”
纪耀司哪儿敢说谈不好,连连点头。
重新回到城堡,这次有纪耀司的陪伴,慕夏终于放胆踏入这个地方。
这里的所有陈设,依然保持着三年前他们离开时的模样。
孩子们的小床,似乎还残留着当年的奶香。慕夏现在碰不到这些,一碰眼泪就掉个不停,可即便这样,她也舍不得放手。
逛了一圈,她才走进当年她关着自己写曲的房间。
那一叠琴谱纸还在,甚至还残留着被泪水打湿的痕迹。
她没有缅怀太久,径直走出房间去喊柯风过来,跟他说三年前她坠楼前发生的事。
那天,她和之前一样伏案写曲。大概是入夜了,她写曲的情绪也上了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甚至一度哭到岔气。
她的手抖得不行,却还执着地继续写曲。
后来她接到卢卡斯教授的电话,教授不仅没安慰她。还让记住这种痛苦,跟之前的几天一样,引导她到楼上感受那种彻骨的寒意。
她无所畏惧地站到护栏上,冰冷的风冻住她温热的泪,恍惚间就坠楼了。
柯风听她绘声绘色讲完,午餐后,她对慕夏进行催眠,试图找出她坠楼的真相。
可是失败了。
到最后,慕夏还是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坠楼。
是教授诱导,还是一阵风,或者是她失足,或者是有人推她下去?
“不可能是风,我记得那晚的风很轻,一点都不急,不至于将你吹下去。”
客厅里,纪耀司否决了她其中一个推测。
“你们没有调查过顶楼吗?有没有其他人出现过?”
慕夏提出另一个可能性。
那时候搜救队来来往往,要是有人混在当中暗地里下手,不是没可能。
“抱歉,那时候以为你自杀,急着送你到医院抢救,没有注意那么多。而且那时候开始下大雪,就算有人出现过,也很快淹没了踪迹。”
纪耀司有些尴尬,做事那么粗心可不是他的风格。
但看到她在血泊中,另一个人格迅速夺回身体。爱人生死未卜,他哪儿有心思关注其他。
慕夏没有气馁,这个结果早能料到,否则用不着她三年后回复记忆才来找真相。
“这样的话,只能向卢卡斯教授打听了。”最好面对面交流,所有情绪都能收归眼底。
她给卢卡斯教授发了条短信,收起手机抬头,男人跃跃欲试的神态落入眼底。
她明知故问:“七哥,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愿意,老婆需要我,去哪儿我都陪。”
慕夏被他装模作样的模样逗笑。
她还不知道这外面高冷,家里粘人的男人想什么,要是不给他去,他用尽方式也得缠去。
卢卡斯教授很快就回复了她。
让她意外的是,教授竟然也在塞国,跟他们约好一起晚餐,有什么事晚上再谈。
这时候,不管是慕夏还是纪耀司,都没有预料到这一顿晚餐会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