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我知道你在哪”
秦筱澜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随后又气急败坏地说:“你跟踪我?”
电话那边发出一阵阴恻恻地笑声,说了句:“你往外看。”
我和秦筱澜同时看向玻璃窗,一个身材矮小,身材肥胖,长着一张油腻腻的脸庞,滑稽的眼睛鼓鼓的,像斑马的眼睛一样,脖子上挂着一条金灿灿的链子,穿着一身搭配不符的红配绿,红上衣,绿色运动鞋,身后还站着一个中等身材,魁梧黝黑的男子,像是保镖一样寸步不离,一眼望去,明显的一个暴发户,
我和秦筱澜走出咖啡厅,红配绿一脸微笑地凑了过来,看着身后的我问道:“筱澜,这人是谁呀。”
我莫名的火大,这孙子合着怀疑我跟秦筱澜有地下情吗,我正要反驳,秦筱澜愤怒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既然跟踪我,简直不可理喻。”
红配绿殷勤地笑着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好几年不回这个城市了,现在治安可乱了。”
秦筱澜极度无语,转身便走,谁知那红配绿突然发起火来,他顺手就拽住秦筱澜的袖子,使劲一拉,秦筱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老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这娘们别不识抬举。”
我见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迅速升腾起来,我强压着火气上前把秦筱澜拉到身后,对红配绿阴冷地说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何必跟一个女孩子撕扯。”
红配绿听后,露出一嘴的大黄牙,气急败坏地盯着我看了一会,不屑地骂道:“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
我的牙齿被咬的咔咔作响,心中的熊熊烈火和愤怒再也无法压制,我抡起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大黄牙上,只听啪的一声,他的门牙断裂了,他像个大虾米一样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捂着牙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今天废了你,阿布,弄死他。”
秦筱澜胆战心惊地冲我喊道:“王涛,别打了,别打了。”
有几个路人过来围观,捂着嘴指指点点。
我哪里听得进去,这么长时间的烦闷正好可以好好发泄出来。
只见那个叫阿布的男人直接向我冲来,他用那粗壮的胳膊直接撞向我的胸口,我闷哼一声后腿数步,他顺势又冲过来向我挥起一拳,我双臂交叉挡住了,但他力气之大不容小觑,我的双臂阵阵发麻,隐隐作痛,我愤怒地攥紧拳头,眼里像是喷出红通通的烈火一般,直接向他扑去,我一拳击打到他的胸脯上,他像毫无反应一般,我心里暗想,这个魁梧的男人肯定当过兵,出拳招式套路都很有窍门,而且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
这时,大街上已经有一圈人在围过来看着热闹。
所幸他身体笨拙,没有我灵活,他几次想抓住我都没成功,他气急败坏地嘶吼着,再一次向我扑来,这次他看准了门道,我正要从他侧身绕过的时候,他回手便扯住我的衣领,力道之大,差点把我拽倒,他直接一拳猛击,打在我的肚子上,我瞬间觉得全身无力,那刺痛感差点让我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挥起第二拳时,我使出最后的力气,对他的太阳穴方向猛击数拳,他攥着我衣领的手松开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吼叫,随后便轰然倒下,我见他耳朵处流血不止,我正要回头去看秦筱澜时,就听见她撕破喉咙的喊道:“小心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嘭的一声,我的头部被重物击打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观众一阵唏嘘,血水瞬间流到我的额头,我的脸颊,我的眼睛里,我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昏厥,我用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看是红配绿手里拿着半截砖头,正龇牙咧嘴地瞪着我,我火冒三丈,怒火中烧,攥紧拳头直接抡到他的脸上,他应声倒地,骂骂咧咧,我不消气,坐在他的身上,一拳,两拳,三拳,直到他的脸变得血肉模糊,连他老妈都不认识的时候,我也不停歇,我的手破了,殷红的鲜血淋湿了衣袖,这时,秦筱澜跑了过来使劲拉着我,哽咽着说:“你别打了,再打就被你打死了。”
警笛响起,跑过来数名警察,直接把我拽起,不由分说地塞进警车里,秦筱澜担忧地哭着,跟我一同上了警车,警车刚刚开走,急救中心的车就来了,下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抬着担架,正在处理倒下的红配绿和阿布的伤势。
在警车里,我恢复了理智,望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目瞪口呆,秦筱澜从包里掏出面巾纸为我擦着头破血流的脸,抽噎着说:“你怎么还像上学时候一样,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
我呆呆地望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沙哑地说:“没,没吓到你吧。”
秦筱澜心疼地看着我说:“我都快被吓死了,你刚才的样子就像一个魔鬼。”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从什么时候变成一个魔鬼了,弑人血肉,冷酷无情,丧失理智。
我说:“他欺负你”
秦筱澜抬起那张娇俏精致,美的使人忧伤的脸,看着我说:“王涛,我们不是少年了,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做这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
这时,副驾驶的警察说:“小伙子,你偏偏赶上春节期间惹事,这会可有你好果子吃了。”
我听了后感到异常恐惧和不安,我忙问道:“警察同志,责任不全都在我身上,你没见到那个暴发户吗,他还带了个保镖出门,我不是故意要惹事的。”
那位警察回头轻蔑地看着我说:“所有进拘留所的人,都说自己是无辜的。”
拘留所?我顿时一阵慌张,急忙问道:“警察同志,我要进拘留所吗?情结有那么严重吗?”
那位警察被我一再追问,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打倒了两个人,警察到现场的时候你还在打着,你说情节算不算非常严重?人家不告你故意伤害罪都算是烧高香了。”
秦筱澜神色紧张地说:“警察同志,你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呀。”
那位警察被问烦了,索性钳口不言。
我瞬间想到老爸给我安排的工作,如果这个时期被拘留的话,那工作档案上就要有犯罪的污点了,我如坐针灸,心急如焚。
警车开进了一家辖区派出所,我被带到一间审讯室内,一名警察叼着烟,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走了进来,在我面前坐下,秦筱澜在大厅焦急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