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穿上衣服,看到渣哥还在酣睡,辛苦了一整年,他终于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
来到院子中,一股冷冽的寒风迎面扑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走到水池边,接了一大瓢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清凉的液体滑过嗓子,瞬间让我抖擞了不少。
准备好了早餐,我走回地下室,敲了敲秦仂的房门,又来到渣哥的床前,轻轻推了推他。
“渣哥,早饭准备好了,起来吃点吧。”
“唔…”
渣哥翻了个身,停止了鼾声,片刻后,他沙哑着说:“几点了?”
“六点半了。”
我点了支烟,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渣哥低声问道:“你店里今天需要帮忙不?”
“楼下的东西几乎都搬完了,楼上住宅的地方,还有很多旧家具和旧家电,我打算今天联系好装修公司后,就把这些东西弄出来,堆在楼上很妨碍装修的进度。”
我喃喃地说着,不时用余光瞟着渣哥,跳蚤市场那边已经清仓关门了,年关将至,他要么早些回家和老婆孩子团聚,要么就暂时留下来,帮我处理店内的杂事。
渣哥打了个哈欠,慢慢坐起身,淡淡的说:“我帮你忙活几天,等装修差不多的时候,我在回去。”
我听后,有些愧疚的说:“不用了渣哥,春运期间很难买到票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和嫂子团聚吧,这边有秦仂帮我,也省了不少力气。”
“别废话了,票我早都订好了,先吃饭吧。”
渣哥大手一挥,慢慢站起身,在衣架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径直走出了房间。
我熬了一锅小米粥,煮了三个咸鸭蛋,把昨天买的豆沙包蒸上,又拌了一盘黄瓜咸菜,早餐虽然看起来不太丰盛,但可以管饱。
秦仂哈欠连天的走出地下室,他头发蓬乱,眼仁通红,俊俏的脸颊也变得惨白无光,穿着一套浅黄色的睡衣,晃晃悠悠的坐到渣哥身旁,抓起一个豆沙包就往嘴里塞。
渣哥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怎么不先去洗手。”
“洗什么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他白了渣哥一眼,咬了一大口豆沙包,慢慢的嚼着,腮帮子被撑的鼓了起来。
“哥,我今天不去店里了,我一会要去找雪瑶,今天去她家里看看。”
“哦,行,她老爸好喝酒,你可以陪他喝点。”
我满脸坏笑的看着他,记得自己以前在她家现场直播,场面一度失控,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不堪回首。
早饭过后,我开车拉着渣哥来到了店铺,停好车后,我不自觉的向王苓的奢侈品店瞥了一眼,宽敞明亮的琉璃门前,毅然挂着一张暂停营业的牌子。
我皱紧眉头,觉得有些诧异,渣哥点了一支烟,看着我说:“怎么了?”
“没事。”
我回过神,轻声叹了口气,打开卷帘门,走进了店中。
一间宽敞明亮,干净整洁的客厅内,秦仂和张雪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张青绿色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盘水果和沏好的热茶,张雪瑶的爸爸妈妈在厨房内忙的不亦乐乎,秦仂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动,被张雪瑶狠狠的掐了两下。
“你干什么?”
秦仂嘟着嘴,揉了揉被掐红的大腿,满脸哀怨的瞪着张雪瑶。
“你抖什么抖?烦不烦呀。”
张雪瑶白了他一眼,拿过一个李子,用纸巾擦了擦,轻轻咬了一口。
“你不是说第一次来,让我放轻松吗?”
“我又没让你抖腿,什么毛病。”
这对欢喜冤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时间慢慢过去,到了晚饭的时候,秦仂正襟危坐,挺直了身板,坐在餐桌前,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十分滑稽。
张妈妈拿来一瓶五粮液,走到他身旁,在他的杯中斟满了酒,秦仂急忙站起身,两只手扶在杯子的边缘,以示尊重,但由于过度紧张,他的手剧烈抖动,杯子在玻璃桌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张妈妈见状,满脸微笑的看着他说:“小伙子不要紧张,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以后要常来呀。”
“一定,一定。”
秦仂干笑两声,想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但刚一抬手,便把酒杯碰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