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手机,偷偷瞥了秦仂一眼,见他正跟张雪瑶轻声嘀咕着什么,我急忙站起身,向包房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
渣哥见我神情慌张,走的极快,便皱了皱眉,满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我去接个电话。”
我支支吾吾的说着,打开房门,正准备走出去,秦仂回过头看着我说:“大晚上的,谁打电话啊?”
张雪瑶也扭过头盯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有些气短,心虚的说:“是,是装修工人。”
手机铃声依然在聒噪,我抿了抿嘴,走出门去,接听了电话。
“喂,哪位?”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我已猜到是王苓打来的,自从上次我把她推倒在地,自己内心竟有些愧疚,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听一听又无妨。
“你在哪?呜呜呜…”
她带着哭腔,情绪异常激动,声音尖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有事吗?”
我低声疑问着,不明白她这个时间段打电话过来,是何用意。
她在那边抽噎了片刻,坦然说道:“当然有事,你在哪,我去找你。”
“别来,电话里说,到底什么事?”
我回过头,不自觉的拉紧了包房的门把手,轻声叹了口气。
“那你过来找我,地址是…”
“等等。”
我打断了她,皱着眉头说:“我现在有事走不开,你要么电话里说,要么就挂了吧。”
她唏嘘了一阵,电话里传来她轻声哽咽的喘息,片刻后,她冷冷的说:“行,那你别后悔。”
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搞得我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我站在包房门外,点了支烟,心里暗自想着,她不会去寻短见吧,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但又转念一想,我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夫,胸无点墨,她又何德何能为我去寻死觅活呢。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回了包房,见秦仂和张雪瑶正点着菜,服务员用纸和笔一一记下,渣哥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那憔悴的神情中,看不出是喜是忧。
“渣哥,北方天气寒冷,你明早走的时候,多带几件棉衣。”
我把手机放到餐桌上,看到有一条未读短信,我又拿起手机查看,是王苓发来的,她写道:王涛,如果你现在不来,就永远也见不到我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由于神经过于紧张,手抖的厉害,还没关闭屏幕,手机便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怎么了你,毛里毛躁的?”
渣哥瞥了我一眼,把手里的半截烟掐灭,手机掉在他的脚下,他弯下腰,准备帮我捡起来,我见手机没有息屏,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误会,我便惊叫一声。
“渣,渣哥。”
渣哥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我说:“你嚷嚷什么?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