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精心安排了专车,准备将贺晏舟送回城去。
夜色已深,城市的灯火逐渐模糊,但车内的氛围却异常紧张。
贺晏舟坐在后座上,尽管外表看似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不断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与此同时,陆怀礼焦急万分地守在招待所里。
他来回踱步,不时看向窗外,希望能看到许槿初跟贺晏舟归来的身影。
心中的焦虑让他几乎要按捺不住,想要立刻报警求助。
然而,每当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他就会想起许槿初之前的嘱咐,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
陆怀礼深知,现在他和许槿初都身陷囹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对方的安危。
如果他因为一时冲动而报警,万一打草惊蛇,岂不是会害了他们夫妻二人?
想到这里,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和焦虑,努力保持冷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陆怀礼不断地告诉自己要耐心等待。
然而,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挺过这个难关。
在漫长的等待中,陆怀礼的心情如同过山车般起伏不定,几乎要消磨掉他所有的耐心。
招待所内静悄悄的,只有他独自一人在焦急地等待着,每一次秒针跳动的声音都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助和焦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低沉的汽车引擎声划破了这宁静的夜空,犹如久违的甘露洒在陆怀礼焦渴的心田。
他猛地站起身来,冲向窗边,目光紧紧锁定在缓缓驶入停车场的黑色轿车。
车门缓缓打开,一束灯光打在贺晏舟的身上,映照出他坚毅而沉稳的轮廓。
陆怀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急忙迎上前去,帮助行动不便的贺晏舟下车。然而,当贺晏舟坐上轮椅后,陆怀礼却意外地发现许槿初并没有跟随贺晏舟一同回来。
“许槿初呢?”陆怀礼焦急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贺晏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思绪。而就在这时,那辆送他们回来的黑色轿车却突然发动,一脚油门便急速离开了现场,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她没回来。”贺晏舟终于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和无奈,“她替我留在了冯婉婷他们手里。”
听到这个消息,陆怀礼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冯婉婷跟许槿初有仇吗?许槿初落在她手里,还能活吗?”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对贺晏舟的责备和对许槿初的担忧。
贺晏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陆怀礼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他知道,终究是自己拖累了许槿初。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陆怀礼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贺晏舟,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无奈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