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哲,你任过官,你以为呢?”
“……小小知县而已,如何能分辨庙堂大事?”祝允明说完之后思考了一会,随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论陛下是为了争权,还是真为了民生,为了富国。你我既有所见,就各凭良心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们写下的东西、画下的东西,将来被传扬出去之后不论作为什么的佐证,那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揣摩不了陛下和重臣的意思,却一定要有些作品。
唐寅沉默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希哲此言不差。已经蹉跎大半生,岂能又担忧性命前途,区区一供奉而已。想到什么便写什么,便画什么罢,又不是要什么得意之作。”
可他毕竟需要酒,需要故作洒脱。
潮州府海阳县,解昌杰正沉着目光看面前的一匣白银,还有面前的两个美人。
他需要的,是做出决定。
京里传来的密令,到底是真是假,陛下是不是要算旧账,把他当做弃子?
解昌杰判断不准,毕竟他已经离开北京快一年了,谁知道京中如今是什么局势?
可他知道,两广有无数人可以轻易地搞死自己。
只有曾经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东西能作数了。
以陛下曾经在行殿之中、在刑部大堂中所表现的能力,绝不应当出现杨廷和还能争权的形势才对!
张孚敬当初跟他商议向皇帝进献什么广东佳丽时,可半句都没有提杨廷和。
在广东这么拼命是为什么?希望皇帝看到他还能办事。
这回不能再选错了。
于是他抬头恶狠狠地看着前面娇怯怯站着的两个美人:“过来,一起伺候老爷沐浴!”
已是六月,天气酷热。
哪怕是夏夜里,暑意仍不能很快散尽,大明两京十三省处处都闷着一股无形的气息,有人被闷出冷汗,有人发泄着恐惧。
从容者,寥寥无几。
这个夜里,帝国最重要的那幢殿阁中,林清萍却贪恋喜悦地感受着皇帝花样百出的手法。
不知为何,他先以如此大的耐心挑拨着自己心头的火,不断地到达羞耻的边缘,仿佛要用尽全部理智才压制自己想要放荡的念头。
“……陛下……”她呢喃的声音已经几近不堪,找寻着她想要的。
朱厚熜知道,国本这种事不是靠自己一时快意。
你总得先好好撩拨,让人压抑不住地准备把她的秘藏暴露出来,如此才会恰到好处,一鸡致命。
开场戏不要吝啬,情绪酝酿的时间要足够。
正如朝堂上的“党争”,等它不断地酝酿下去之后,总会有人急不可耐,撕开衣服冲上来找你缠斗。
那自然很快就会一泄千里。
因为你找到她的致命之处了,在她已经只被情绪支配时,每一次攻击她都只能给点本能的反应。
最后她会把她的全部都给你,任你摆布,完全忘记她平时是多么体面,多么矜持。
守夜的黄锦听到了林清萍忘我的啼鸣,他捂住耳朵瘪着嘴:陛下真能折磨人……
已经内定会在林清萍身边服侍的值夜宫女们红着脸。
今晚好像不太一样……希望她们以后跟着的娘娘能早点怀上龙胎吧。
“陛下……你说的是真的?”
朱厚熜惬意地拍了拍她的肚皮:“当然,顺利的话,两三个月的事。”
林清萍滑腻腻地缠上他摸着他的脸颊满眼痴迷:“经义、算学、还有这些……陛下你怎么会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