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锡听了,连忙摇头,说:“不好如此,除非九阿哥入镶蓝旗,要不然你别跨旗安排差事……到时候会让九阿哥名下佐领人口不满,对福松来说也不是好事……还是等他成丁了再说,到时候我想想办法在镶蓝旗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找换个旗缺给他……
人不能闲着,要不然好好的孩子也废了……”
除宗籍的爱新觉罗氏子弟,实际上已经是普通旗民,没有律法规定不许补寻常旗缺。
只是之前也没有人试着补过。
或是放不下架子,与寻常旗丁一样补差事。
或是落魄,失了靠山,没有能力与其他人抢旗缺。
舒舒觉得阿玛的话有道理,不管如何还是应当学会基本的谋生技能,靠着自身能力赚生活费,要不然的话只能坐山吃空,变得散懒。
父女两人说完福松,又转回觉罗氏身上。
舒舒想了想道:“回头在京里打听打听,看看谁家有女医,请到家里备着……”
现在是有女医的,多是看着妇科症,出身杏林人家,婆媳传承。
齐锡点头:“有备无患的好……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要是真的身体不适,你额涅也不会勉强自己……当年她怀小三、小四时,就怀相不好……当时药都抓了,因为你额涅明白,肚子里的那个,珍贵不过你同小二两个……当时如此,现下也是如此……”
舒舒想想自己额涅的脾气,果然安心许多。
额涅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
她晓得什么轻重。
她五个儿子还小,真要有个万一,丈夫正值壮年,肯定要续弦……
即便是少年夫妻,恩爱多年,额涅也不会去赌丈夫的良心与操守。
亲人小聚,时间过得飞快。
好像没待多一会儿,就过去大半个时辰。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身边都有侍卫陪着帮忙做助力,不到一个时辰,就一个人又射了几只兔子。
九阿哥这里,则是惦记想要活捉一只跳兔给舒舒看。
这个东西本就不如野兔常见,看到一只还跑了。
等到九阿哥这边,也开始射兔子,并且还幸运地射到一只白兔,才再次看到跳兔的影子。
这回九阿哥放弃了追逐,直接将披风解了,在手中缠了一团,抛了出去,正好扣了个正着。
小东西还在披风下蛄蛹,九阿哥已经翻身下马,连披风带跳兔一起抓在手中。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在旁,看到九阿哥这边动静,都好奇地策马过来。
“九哥抓了什么?鸟么?”
十三阿哥跳下马,凑了过来。
九阿哥带了几分得意,摸索着披风,抓住跳兔身子,露出里面的小脑袋:“这是给你九嫂抓的小玩意,小东西可机灵了……”
十三阿哥看着披风中间灰色的小脑袋与漆黑的小豆眼睛,莫名觉得眼熟。
要不是确实是长耳朵,活像是老鼠。
“这……是田鼠与兔子串了的?”
十三阿哥问道:“这也不好看啊,跟大耗子似的,别吓着九嫂……”
九阿哥白了他一眼:“什么耗子,这是跳兔!你看这小家伙长得多眉清目秀,不比那傻兔子看着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