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是没有胃口。
舒舒觉得自己用脑过度,有点儿恶心,也不想吃。
少一时,外头又有了动静。
九阿哥站起身来,带了不安,道:“不会是娘娘来了吧?”
做兄弟的看到五阿哥的伤势,都心如刀割,当额娘的怎么受得了?
舒舒也猜不到,与九阿哥一起迎了出来。
来的不是宜妃。
是康熙亲至。
他带了大阿哥,轻车简从而来。
看到舒舒与九阿哥迎出来,他脚步顿了顿,道:“五阿哥怎么样了?起热了么?”
九阿哥回道:“还睡着,没发热……”
康熙点点头,放轻了脚步,进了里间。
五福晋坐在榻边,见状想要起身,可是一只手被五阿哥握着,只能挨着床边站了,身子福了福。
康熙的视线,落在两人手上一眼,才走到榻边,仔细查看五阿哥的伤口。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只看着这伤口位置,就晓得当时的凶险。
还有这张脸……
这么大的伤口,肯定要留疤……
康熙站了好一会儿,又探出手去摸了摸五阿哥额头,确定没有起高热,才转身出来。
“黑熊呢?带朕去看看!”
出了屋子,康熙转身对大阿哥说道。
大阿哥应着,引着一行人到了隔壁。
灯火通明下的,黑熊的尸体格外狰狞。
它的致命伤是下巴处。
不过身上也大大小小十来个窟窿。
康熙近前看了,视线在它胸前停驻,得出了结论:“这是一头产育期母熊!”
大阿哥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儿臣还想着是不是蜂蜜里添了旁的,才引得黑熊癫狂……原来是产育期……”
九阿哥在旁,耷拉着脑袋,主动请罪,将昨天的事情说了。
康熙面上露出失望:“该上心的不上心,不该上心的上心……”
九阿哥丧气的不行,闷声道:“是儿子错了……”
大阿哥在旁见了,道:“汗阿玛,怪不得老九身上,这里是皇家围场,豢养大牲口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他哪里会想到这其中还能动手脚?就是儿臣,若不是亲自遇到这一回,也想不到……还是幕后之人太阴险恶毒,才会用这个法子害人……”
康熙不置可否,望向舒舒,道:“朕瞧着你并不是胆小的,怎么会因黑熊扑笼子就担心?”
下午大阿哥禀告此事时,没有掩下舒舒的功劳,将酒精消毒的事情说了。
刚刚九阿哥的讲述中,也提到了舒舒。
康熙心情颇为复杂。
要是她的见识与老九换换,自己还操心什么?
舒舒没有说什么“杀气”之类的虚幻的话,只斟酌着说道:“儿媳小时候听家里的护卫讲古,说是野兽的恐怖之处,只要吃过人,就会将人放到狩猎名单上……尤其是喜欢吃女人与小孩儿……昨天黑熊反应,是冲着儿媳与十三叔的,儿媳头一回见野兽,就想到了这个……”
康熙陷入沉思,好一会儿点点头,道:“顺天府报的几起野兽入村伤人事件,遇害的确实是以妇孺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