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很是失望。
他望向赫奕,看着赫奕神色。
赫奕三十来岁年纪,神色有些憔悴,眼神有些迷瞪。
他脸色紧绷,见九阿哥看着自己,躬了躬身,以示恭敬。
说起来赫奕这一支也显赫,是索尼的叔叔家。
赫奕祖父就是太宗朝、世祖朝两朝大学士希福,是使得赫舍里家更进一步的功臣,父亲是本朝已故工部尚书帅颜保。
就是索尼当时入仕,也是以“希福从子”身份为世人所知。
只是随着希福去世,索尼两次拥立之功,那一支的封爵与地位才压过赫奕家这一支。
九阿哥觉得自己心中有数了。
虽不是如丧考妣,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没有高升内务府总管的得意,反而有几分落魄。
哈哈!
索额图的罪名不小啊!
九阿哥就溜达出来,去了其他值房。
幸好他留了人手在内务府衙门,要不然真要被架空了。
马齐这老小子!
早先看他是好的,可是到了关键时候却不顶用。
那是汗阿玛的人。
九阿哥并不是恋权之人,可心中依旧不忿。
装也不会装么?
有什么可瞒着的。
过了主官的值房,东厢就有堂主事的值房。
九阿哥挑了门帘子进去时,里面的人正埋头写着什么。
听到门口动静,那人抬起头来,正是九阿哥前头从御膳房调过来的主事高衍中。
“九爷……”
高衍中面上带了惊喜,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忙从书案后起身,迎了出来。
九阿哥打量他两眼,就察觉出不对劲。
高衍中脸色灰黑,眼珠子里都是血丝,衣服上皱巴巴的。
九阿哥嫌弃的看了两眼道:“怎么回事儿,这是熬了几天呢,家里没给送衣裳?”
高衍中望了望门口,苦笑道:“是奴才胆小,初三以后就没让家人过来。”
九阿哥挑了挑眉,大喇喇的在高衍中的座位坐了,反客为主,道:“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高衍中躬身道:“自初三辰初开始,宫里许进不许出,前头当值的护军正好是奴才远亲,奴才就跟他说了,让家里停了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