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时的脚步声重得,南茉在饭厅里也能听见。
她只当没有听见,低头继续吃饭。
直到吃完,季宴礼也没有下来。
南茉瞥了眼对面几乎没有动过的碗。
她收拾碗筷的动作犹豫了下,划着轮椅上楼,敲响了主卧的门。
没有人应。
南茉直接按下把手,推开了门。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些许亮光透入。
很是昏暗,看不太清楚。
唯有沙发上,有一个红色的点。
是点燃的烟头。
南茉蹙了下眉,开了灯,划着轮椅进去。
一进到卧室,她就被浓郁的烟味呛得咳了好几声。
季宴礼夹着烟的手指微顿,随即将燃了一半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他不耐烦地道:“你来干什么?”
“你还要吃饭吗?”
季宴礼懒懒地后仰,抬起右腿,随意搭在左腿上。
眼睛直勾勾盯着南茉。
“不吃。”
说话间,南茉瞥了眼烟灰缸。
里面堆了四五个烟头。
才一顿饭的功夫,就抽了四五根。
抽得这么凶。
难怪屋内全是烟味。
南茉闻得难受。
虽然季宴礼抽的都是些非常昂贵的烟。
这种烟,烟味不像普通烟那样,特别难闻。
可这味道太浓郁的时候。
嗅久了也会觉得有点冲。
既然季宴礼拒绝了,南茉就转过轮椅出了房间。
沙发上。
季宴礼眼睁睁看着南茉离开,房间门被合上。
主卧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气红了眼,摸出根烟,又点了起来。
对此,南茉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