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皇帝,虎目鹰鼻,也只有眼眸中的凌厉锐光,同面前之人如出一辙。
如今他的眼中空茫虚无,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看向她时,当真如洞外的松软细雪一般,温柔无害。
徐弦月忍不住,倾身想要吻一吻那双暂失华彩的凤眸。
秦越川五感敏锐,仅凭越来越近的暖热气息,便猜的出徐弦月是何举动。
他袖中五指捏紧,面容平淡,佯作不知,心里却欣然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当她吐息距他只有咫尺之距的时候,洞外一声呼唤打破了此时的旖旎氛围。
“主子!”
徐弦月下意识起身回望:“奥,是玄一,定是他带消息回来了。”
“秦越川,我去看看。”
秦越川强忍不快,低低应了一声:“嗯。”
心里思量着,还是要加强所有“玄卫”的规矩训练才行!
“徐白榆身死,宫中太后病重,陛下以冲喜为由命徐府与祁王府婚约依约举行。”
徐白榆的身死在意料之内。
“太后怎会突然病重?”
“听闻是患了癫痴之症。”
徐弦月喃喃:“癫痴——”
她恍然忆起,那日在宫城之中,秦越川吩咐衍虚的任务。
心里感叹:他竟然下手这般快,这才多长光景,当真让太后变成癫痴,那衍虚的手段着实非同一般。
“大理寺卿已经寻到崖底,此处……”
“无碍,他寻不到这里。”
应声的是秦越川。
几日下来,他早已熟悉洞中所有陈设,无人搀扶也可来去自如。
“此处与崖底相隔甚远,且布有机关,即便当真寻来,也会拖延足够的时间供我们离开。”
徐弦月问道:“还有吗?”
“还有,徐老爷已经归程,不日便会抵达京都。”
“当真?这可太好了,年关之前我们能和爹爹团聚了。”
“还有一事,和我们说无关,也无关,说有关,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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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你何时也这般吞吞吐吐了?”
“大公主秦虞灵今日向皇帝请旨赐婚了。”
“嗯?我们与秦虞灵向来不熟悉,她赐婚与我们有何干系?”
徐弦月有些疑惑,身侧的秦越川听到这个消息后,不自觉的拧了拧眉,直觉此事应是与徐明曦脱不了干系。
她与秦虞灵向来交好,必不会袖手旁观,目睹秦虞灵此生再度被送和亲。
所以,这是她替秦虞灵想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