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疆扩土。
本就是军人的职责,其分量与保家卫国不相上下。
但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清楚这个调动更深层次的含义。
与天都炼狱为敌。
这一句话意味着太多的毒辣和阴谋。
吴越的天已入夜。
夜深人静。
东部战区的大院里带着一种繁华落尽后的沧桑和寂寥。
宁致远居住的别墅里关着灯。
穿着一身便衣的宁致远站在窗前,仰头看着夜幕中的漫天星光。
这是他留在吴越,留在金陵,留在东部战区的最后一夜。
明天上午,新的东部战区司令员王万天就会抵达金陵,双方的工作交接完毕之后,他就会出发去天南。
军部催的很急。
似乎无论是豪门集团还是东南集团,都想要让他尽快离开金陵。
明天还未到来。
今天已经过去。
东部战区举办了一场简单却又隆重的欢送宴会。
如今酒宴散尽,宁致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一夜,他不是东部战区的司令员,也不是天南军团的军团长。
他只是宁致远。
宁致远静静的站着。
天边清寒的月升起又开始落下。
东部战区大院里愈发安静深沉。
宁致远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没有告别过去的不舍,也没有迎接未来的激昂,平淡的近乎空洞。
“失眠了?”
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宁致远身后响起。
宁致远条件反射的转过身。
别墅的客厅里一片黑暗。
不知何时,沙发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举着手晃了晃,夜幕中,隐约可以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瓶酒。
“你来做什么?”
宁致远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拉上了窗前的窗帘。
“不用这么紧张。”
黑影低沉的笑了笑,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磁性:“我有酒,喝吗?”
宁致远走过来坐在黑影对面。
他没有开灯,黑暗中,他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愤怒:“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喝酒?”
“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