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肌肤通透如脂,沐浴过后更是弥散着莹润的粉光,而她那双脚,白嫩光洁,就那么似有若无地隐在软缎中,看着越发叫人动心。
希锦见此,便干脆抬起脚来,轻抵在他的胸口。
阿畴低首,捧着,轻吻了一口那脚趾头。
希锦生得实在好,脚趾头都是匀称的,犹如玉雕的,看得人目眩神迷。
他这么吻着间,希锦便慢慢有些受不住了,刚才在浴池中,已经身上无力,被侍女们好生服侍一番,才觉好些,如今他又来。
阿畴看出她的意思,哑声问道“要吃些什么吗”
希锦摇头“没什么胃口。”
阿畴“要不吃点雪梅酒”
希锦“酒”
阿畴“用了临安的绿萼梅,取了冬日攒着的梅上雪,好像还加了秋露和芍药,酒力并不大。”
希锦听着,倒是有些兴趣,便让人呈上来。
却见那酒竟是水魂浮动,似有春光,她便吃了一口,入口幽香,爽净悠长,倒是上佳。
此时夜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歌舞之声变得遥远,窗下的虫鸣却是幽幽响起。
夫妻二人偎依在这床前,由宫娥服侍着,漱口过后,用了酒,又吃了一些下酒的荤食鲜果。
如此用过后,才让那宫娥收了下去,夫妻二人重新漱过,这才上床。
阿畴显然惦记着,并不放过她,吻她脚踝,那脚踝纤细柔婉,他轻轻含着吻着,便慢慢地沿着那修长玉白的双腿往上了。
希锦几口酒入腹,也有些飘飘然,便觉浑身上下都是舒服,整个人犹在云中一般。
不过她还记得刚才的要紧事,便喃喃地道“有事要问你呢。”
阿畴埋首在那里,有些贪婪地亲吻着,此时听到这话,只哑哑地“嗯”了声。
希锦虽也有些沉迷,不过还是推他“哎呀,说正经的呢。”
阿畴“你问。”
他略放开一些,不过唇上嫣红,眸底深浓,气息也有些不稳。
希锦“我听侍女说,刚才这笃耨香,是国外使臣送的,最近倒是来一批外国人”
阿畴听这话,神情略清明了,道“是。”
他给她解释道“是,有几个国家恰好和我们大昭有来往,这次连同大昭藩属的几个小国,一起带了贡使前来,也是因了那摩尼教,是以最近燕京城戒备森严。”
希锦“都有哪几个国”
阿畴道“有时室利佛逝派,渤泥国,也有阇婆、层拔、波斯。”
希锦听着渤泥国,眼睛一亮“哎呀,我才听我舅父提起,说我们还要卖给他们瓷器呢要用我们的瓷器和丝绸来换他们的稀罕物件”
阿畴颔首“舅父这些买卖都是私底下的,好在数量不多,也就罢了,其实按照大昭的规定,但凡和大昭通商的,必须向大昭纳贡,也就是只有大昭藩属国才有资格通商。”
希锦“现在并不见严查这些”
阿畴“是,现在还不曾严查,不过这些早晚要管的,你看我们之前那批货”
想起曾经,他顿了顿,才道“这就是韩相想从市舶司下手,开始逐步严查海外通商到时候,那些通商小国就必须先成为大昭藩属国了。”
希锦听着,也是惊讶,毕竟她从小长在汝城,汝城都是做买卖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条,就连她舅父也不曾提起。
她略想了想,问“不是说这次渤泥国也派了使臣来吗那他们怎么就不是我们的藩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