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历年阴沉着脸,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妈的,干他!”
房门开了,五姐走了进来,面沉似水,“干谁?杨老七你是不是皮子又痒了?”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姐,你看,喝酒呢,大过年的。。。。。。”
杨历年没等说完,五姐指着他就开骂:“过年咋了?你们想好好过年,别人难道不想好好过年?”
“干啥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啊?谁不是娘生爹养的,谁被砍完他的父母不心疼?”
“你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阶级敌人吗?”
“无非不就是你看他不顺眼了,他瞅你不舒服了,要我说,都是闲出屁来了!”
“。。。。。。”
周东北惊讶地看着五姐,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泼辣,一炕的大小伙子,被她骂的哑口无言,谁都不敢看她一眼。
十分钟过后。
周东北见她也累了,连忙下地,脸上堆起了笑:“五姐,七哥就是在放狠话,大过年的打什么架呀!你放心,我看着七哥,绝对不让他去打架,你快去休息吧,说了这么半天,都累了。。。。。。”
好说歹说,把她劝走了。
回屋以后,杨历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兄弟呀,还是你行,从小到大,我五姐骂人的时候,我们谁都不敢吭声,不然她能一句不歇骂半宿!”
图四一脸苦笑,压低了声音说:“去年秋天,我要吃院子里那条大黑狗,都他妈把它拴门框上了,五姐回来以后,差点把我皮扒了。。。。。。”
说着话,他还打了个寒颤,大伙都哈哈大笑。
周东北终于知道那条狗为啥怕他了,人家要吃自己,换谁能不怕呀,这明显是有心理阴影了!
马小花不死心,小声问:“哥哥们,干不干他呀?”
杨历年压着嗓子,“明天开始找他,找到准确藏身地点以后。。。。。。嘿嘿!”
他笑了起来,恶狠狠的。
二驴子问:“用不用喊一声张大蛤蟆,他们之间也有仇!”
图四翻了翻眼珠子,“喊他干啥,我贼他妈烦他!”
“嗯,”杨历年点了点头,“老四说的没毛病,那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脑袋都钻钱眼儿里了,离他远点!”
周东北说:“七哥,记得喊我!”
“你可拉倒吧,你家太远,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Μ。
杨历年立了眉毛,“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好好干你的买卖得了,瞎掺和这些事干啥?”
周东北没再吭声。
这话自己必须得说,没想到七哥会如此偏向自己,这让他心里好一阵温暖。
赵光腚说:“早就该收拾孙大马棒了,这碧养的最不地道!去年夏天在大百货,因为五分钱的自行车费,竟然把看车的老头给打了,你说他是人不?”
沈波眼珠子瞪了起来,“畜生,削他!”
“呼——”房门又开了,满屋皆惊,五姐这耳朵是不是太灵敏了?
沈波一把就将自己的嘴捂上了。
五姐插着腰还没等说话,周东北赶快就下了地,嬉皮笑脸说:“五姐,误会了。。。。。。”
“误会啥?我刚才去喂大黑,他一口食都不吃!只要老四一来,它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