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踏上沙滩那一刻起,孙大马棒就盯上了二虎,越看越特么眼熟……
五千块钱不抗花,尤其这么多人受伤,他是在周东北送钱后的当天下午,就办理了转院。
半个月前,又身无分文了。
干挺了一段时间以后,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于是这天,他派出了刘二狗和猪大肠,两个人去河西沙场找到了胡老三。
胡老三被大舅哥刘明亮训斥了一顿,赶快又把价格降了回去,虽然他这轮骚操作丢失了北山工地,可毕竟河西湾距离市区最近,还是有一些用沙子的小工地去。
所以,此时胡老三的身份已经不同以往,坐在饭店单间的主位上颐指气使,大哥气派非凡。
孙大马棒体验到了有钱人的生活,此时他才明白,为啥张大蛤蟆很少再打架了,而是一心求财。
再看看现在市区这些混子,一个个还在横冲直撞,每天无所事事,为了句口角就大打出手,三天一打五天一闹,真是无聊透了!
他顿悟了,在金钱的腐蚀下。
正因为如此,以前在他眼里屁都不是一个的胡老三,今天在饭店单间里坐上了主位,最后上来的那条红烧大鲤鱼,鱼头也对向了他……
胡老三小分头油腻的反着光,手指间的软中华时不时往玻璃烟灰缸里弹两下。
一杯白酒下了肚,孙大马棒见这货还没完没了的吹牛逼不上道,就给刘二狗使了个眼色。
刘二狗笑道:“老胡啊……”
胡老三头都没抬。
孙大马棒瞪了他一眼,气的暗骂,不装逼你能死啊?喊声胡老板不行吗?
刘二狗憋着气。
妈的,以前这个货,啥时候见面都点头哈腰的喊声刘哥,可今天在沙场竟然喊自己二狗!
二狗?
这是他喊的吗?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不低头,就得和老猪一起跟着他的小弟二壮,去学校门前崩那些孩子的钱花了……
“胡老板……”
胡老三抬起头,一脸不开心,“二狗,这你就不对了,咱哥们这么多年了,你这么叫可就外道了……”
刘二狗真想一口浓痰吐他脸上,磨着后槽牙打了个哈哈,“老猪说你有个生意……”
“哦,对!”胡老三就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一脸神秘,“各位兄弟,猜猜兄弟我沙场一天能收入多少?”
孙大马棒就是一怔,这货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把沙场包给自己?
猪大肠犹豫了一下,“一天不得个百八十的?”
胡老三哈哈大笑,也不卖关子,伸出了三根手指:“三百!”
三个人都愣了,一天三百,十天就是三千,一个月就是小一万块钱,我艹,怪不得人家现在这么牛逼,一个月就是个万元户啊!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眼里满是狂热。
胡老三抽出了一根华子,孙大马棒赶快划着火柴,腰都不自觉有些弯。
“河西湾不算好,有个沙场,一天是我的一倍,知道是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