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到河西湾大坝下,周东北把跨斗子停好,爬上了大坝。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河面上风很大,刮起阵阵老烟炮,让人都睁不开眼,王贵的铲车在装车,杨历年扛着一把铁锹在和一个司机说话。
入冬前,赵光腚他们在大坝下搭了个窝棚,用来临时取暖。
十冬腊月采沙是个辛苦活,幸好有七哥和孙广志他们,不然自己和二虎他俩就得天天拴在这儿,什么都干不了。
“七哥——!”他扬着手,大声喊了起来。
远远听到杨历年在骂他什么,周东北嘿嘿笑着往坝下走,一不留神摔了个大腚墩儿,索性坐着溜了下去。
皮大衣很滑,一直滑到河面上,还往前出溜了好远。
杨历年哈哈大笑,骂着这头猪。
掀开厚厚的棉门帘,两个人钻进窝棚,就见孙广志和土豆坐小板凳上,围着铁炉子在烤土豆,一阵阵香气扑鼻。
“孙哥,你还天天来呀?”周东北说。ωWW。
孙广志笑道:“在家呆着干啥?来这儿看着一车车的沙子往出运,贼舒坦!”
“马哥出事儿了!”他脱掉皮大衣,坐在了小板凳上,伸手拿起一个土豆,烫得来回直倒手。
“啥?”杨历年就是一惊,“咋回事儿?”
土豆也吓了一跳,“不对呀,昨天我还看到他了呢!”
“快说呀,”孙广志急了,他和马小花也喝过几次酒,“别顾着吃了,快说呀!”
“中、中午没吃饭,我特么都快饿死了!”周东北一边吃一边把事情说了一遍,含糊不清。
“操,该削!”杨历年放声大骂。
他是个直脾气,以前一直看不上马小花,觉得他妖里妖气像个娘们,也是这一年多以来,通过周东北去北安那件事儿,才好了很多。
骂完又说:“这小子轻易都不发火,这帮逼养的不知道咋埋汰他呢,不然才不会出这事儿!”
孙广志叹了口气,“气是出了,可扔进去这么多钱,还得关半个月,不值呀!”
土豆愤愤然说:“管他值不值,先干了再说!”
孙广志不混社会,首先想到的是钱和是否值得,可土豆不一样,管他什么后果,出气是第一位。
杨历年问:“老四知道不?”
周东北说:“我让海哥去他家找了!”
“不能在家,上午他把两桶柴油拉过来就走了,说是去找房子,”说到这儿,他挠了挠头,“这他妈去哪儿找去呀,只能等他回家了!”
“晚上我请分局的人吃饭,土豆,一会儿你再跑趟四哥家,吃完饭咱们在七哥家汇合!”
“我这就去!”土豆起身去穿大衣。
杨历年叮嘱他:“天都快黑了,完事你就直接回我家,路过二百货刘宝军那儿,还有机修街老狗家,你都过去打个招呼,这两个局子老四常去……”
炉盖上一共就五个烤好的土豆,一会儿工夫都被周东北吃了,孙广志又从大衣兜里掏出了四个,说:“你少吃点吧,晚上不是还得喝酒吗?”
周东北接过来放在了炉盖上,“这种席还能吃饱?我得提前垫吧点儿!”
杨历年拿出葡萄烟递给他一根,他咧了咧嘴,没接,掏出一盒软中华。
杨历年嘟囔了句装逼,转手递给了孙广志,
夜幕徐徐降临。
窝棚里,三个人围着火炉吞云吐雾,周东北还时不时给土豆翻翻身。
聊着聊着,说起了沙场接下来的一些工作以及人员分配,周东北把一些想法也都说了出来,包括马上将要签合同的将军背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