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个子中等,身子骨柔柔弱弱,一张长条脸,其实他长得也不算太丑,只是眼角和眉梢都朝下耷拉着,看着就苦唧唧的,就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让人莫名其妙的有些喜感。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没想到马小花会喊自己,有些犹豫,“嘎、嘎哈呀?”
“我让你过来!”马小花歪着头,立起了眉毛。
穆桂英怕他,因为前年在商业街干活的时候,就挨过他的打,那条亮晶晶的链锁让他至今难忘,再后来远远看见他就绕道走。
可此时由不得他,号子里就一条道,多说一米宽,往特么哪儿绕?
他磨磨蹭蹭走了过去。
“我问你个事儿,”马小花仰着头,“去年刚上秋的时候,有一天赵老小他们在文化宫门前摆三张,有个瘦高个丢了1000块钱,是不是你们干的?”
“去年秋天?”穆桂英有点懵,时间稍稍有些久远,他确实记不清楚了。
八字眉紧皱,苦思冥想……
他摇起了头,娇声娇气:“哥,我没印象了,不过肯定不是我干的……”
“你确定?”马小花死死盯着他。
“儿唬,真不是我!”
“刀片拉的口子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就不是教主他们那些蹬大轮的手法,再说了,你们打了那么久,他们不可能再捞过界了,你说不是你,那是谁?”
穆桂英快哭了,“哥,我们二十多个人呢,不是我还有别人哪!”
“我不管!”马小花上来不讲理的劲儿了,“等出去你告诉水蛇腰,被偷的那个人是周疯子的朋友,让他看着办!”
周疯子?
号子里的人都是一愣,都说马小花和老嫖关系莫逆,而老嫖又是周疯子的小兄弟,看来传言不虚,不然他怎么会出这个头?
要知道水蛇腰他们虽然打架一般,可那也是个团伙,蚂蚁多了还能啃大象呢,所以一般混子轻易不愿意得罪他们。
人的名树的影,穆桂英虽然没见过这个周疯子,可也听过他的大名,没想到得罪了这尊大神,这是谁干的呢?
艾玛呀,愁死了!
马小花摆了摆手:“去睡吧!”
穆桂英瞅了一眼宽松的头铺,哭咧咧道:“没地方了,针都插不进去!”
“那你就站着睡!”
马小花懒得再搭理他,翻身躺好,闭上了眼睛。
穆桂英委委屈屈地往后走,走来走去,没一个人给他让出一点地方。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原则的小偷,可没办法,在号子里,小偷和强奸犯最不受人待见。
阵阵呼噜声响起,他蹲在了地上,先是委委屈屈掉了会儿眼泪,随后脑袋一点一点的迷糊起来。
半夜,马小花起来方便,见这家伙竟然坐在地上睡着了,十冬腊月,水泥地冰凉冰凉的,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抬脚踢了他屁股一下,“醒醒!”
“啊?!”穆桂英尖叫起来,活像踩了尾巴的猫。
“喊你麻痹!”马小花骂了一句,又说:“躺我旁边去吧!”
“真的?”
马小花没搭理他,尿尿去了。
——
杨历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