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拖就是两个月。
两天前,两个人又在文化宫电影院遇到了,那天重放1978年老美的一部老电影《超人》。
“大眼儿,你家老黄狗养胖了吗?”
大眼儿都快哭了,再不吃的话,他能墨迹死自己。
“四哥,”他咬着后槽牙,“明天我就杀,中午你就来吃,行不?”
“行!”图四嘿嘿笑了,“大眼儿兄弟讲究人儿,你家不还住南山浴池后面那趟房吗?”
“嗯呐,把头第一家!”
“好嘞,我带酒!”
“……”
第二天上午,大眼儿他爸刚走,他就开始把老黄狗往出拽。
毕竟活了十二年,老黄狗看出了他的企图,于是瘫痪了一样趴在地上不起来。
大眼儿把麻绳往腰上一缠,就这么硬生生把老黄狗拖了出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老黄狗在门框上转了十几圈,眼看着要咽气了……
噗通!
麻绳折了……
他又去仓房找了根铁丝,结果还是一样,老黄狗一折腾就转圈,几圈以后,铁丝也折了。
于是,他又去仓房找粗一点的铁丝……
从七点半折腾到十点多,狗没死,不过快疯了。
大眼儿觉得再勒不死它的话,自己也得疯,他郁闷地蹲在大门口叼着烟,老黄狗就躺在他身边,偶尔还用力抬起头瞄他两眼。
一人一狗,都很惆怅。
“狗咋了?”一个人过来问他。
大眼儿一抬头,我艹,冤家路窄,是跟着北山孙大马棒玩的刘二狗。
刘二狗刚从南山浴池出来,这两个多月在家养伤,头上的虱子都能扎小辫儿了。
他认识大眼儿,可那天晚上追马小花的时候,大眼穿着棉大衣,又戴着棉帽子,而且还是黑天,所以根本就没看清是谁。
大眼儿忐忑极了,虽然他也在社会上玩儿,可名声和孙大马棒、图四他们没法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选手。
他干笑两声,“呦,刘哥,你、你这是去洗澡?”
“洗完了!”刘二狗摆了摆手,蹲下来摸了摸老黄狗,“这狗是病了?”
大眼儿挺机灵,马上就意识到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没有,都说老狗雏鸡最好吃,我想吃了它。”
“那这咋还喘气儿呢?”刘二狗很疑惑。
“弄了好几次都不行,绳子和铁丝子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