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生了个狗儿子,却也比那些普通人家的狗好。
而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少小离家,混迹于钢筋水泥的丛林,受伤后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孤单地舔着伤口。
都说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些人就在罗马出生的,连作弊的时间都不给你……
姜银山并不认识周东北,当年虽然都在一个中学读书,可周东北大他们一届,所以也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刚才又听到他和这些女生嬉皮笑脸,不由脸色就难看起来。
另外三个小子上学时常来玩,尤其是胖子和四眼,在学校时通过老嫖和二虎就熟悉周东北,于是纷纷打招呼,喊着二哥过年好。
“盛夏,”姜银山不再去看他,歪着头喊:“帮我拿条毛巾呗,我擦擦!”
盛夏根本就不惯他毛病,除了她的二哥哥,也不会惯任何人毛病,嘴里吃着冻柿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使唤老妈子呢?自己没长腿?”
姜银山差点没被她噎死,这么多人,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他磨马文静她俩跟着来,就是为了盛夏,上学时他就喜欢这个火辣的小丫头,可她却从来都不给自己好脸儿。
人就是贱,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盛夏好,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毕业以后,没想到她去了旭日国营饭店,想想一个饭店小服务员,工作以及身份地位都大大的不如自己,恰好家里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医院的护士,于是就慢慢断了这个念头。
万万没想到,前段时间听同学说她竟然调去了区人事局,这让他又后悔起来,所以今天才会跟来。
周东北和几个小子嘻嘻哈哈打完招呼后,看向了落水狗一样的姜银山,笑问:“这位是姜大厂长的二公子吧?”
姜银山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不认识!”
说完,周东北脱鞋上炕,不再搭理他。
姜银山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盛夏给自己脸无所谓,谁让自己喜欢她呢!
可这个农村大傻个子谁呀?
最可气的是,明明是他先和自己打招呼,完事又噎自己,我特么认识你吗?我得罪过你吗?
周东北坐在了老嫖身边,二虎吐舒服了,笑嘻嘻问大家:“还玩不?我还能喝!”【1】【6】【6】【小】【说】
姜银山真想一口老血喷他脸上,想想大虎又不敢,憋着气起身下地,“你们玩吧,我去擦擦!”
老嫖摆了摆手,“手巾在脸盆架上!”
随后又说:“换个玩法,不能再喝凉水了,实在是喝不动了!”
胖子说:“要不咱们玩藏猫猫的?”
二虎笑骂起来:“都特么多大了,还玩那玩意儿!”
甜杆儿是个标准的马屁精,平时和姜银山走的很近,和周东北不熟,他说:“要不弹脑瓜崩儿?”
四眼撇撇嘴,“那还不如贴纸条呢!”
“……”
二虎见姜银山出了房间,压低了声音问:“哥,那逼养的得罪过你?”
周东北呵呵一笑,“我烦他爸!”
这么解释没毛病,毕竟上辈子的事也没发生,他是从木材加工厂出来的,讨厌一个副厂长很正常。
甜杆儿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四眼问:“二哥,你是不是就是社会上都说的那个周疯子?”
周东北笑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二哥啥时候像神经病啊?你那时候学习还挺好呢!”
老嫖笑道:“这和学习有个屁的关系?!”
甜杆儿在心里嘀咕起来,周疯子?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周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