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吗?”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而大婶突然忆起一件事,稳了稳情绪后,又向大伯易忠海问道:
“不过,你这老家伙可别打什么别的主意吧?”
“我刚才注意到你注视秦淮茹的眼神非同寻常,你该不是——”
“走开,老太婆,哪来这么多胡思乱想?”
一闻大妈居然起了醋意,大爷易忠海不禁一阵手忙脚乱,心想大妈纯粹是在没事找茬。
他和秦淮茹之间能有什么瓜葛?先不论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单就大爷易忠海的为人而言,他也绝非那种轻浮之人啊。
咳……虽则方才确有几分心动,但大爷易忠海并非好色之徒。
他断不会效仿李厂长那般行事,毕竟晚年失节事大,看如今李厂长被禁闭家中、职务尽撤便是前车之鉴。
“此话当真?据说陈主任在工厂庆典上行为不检。”
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能把大爷易忠海这样的人治得服服帖帖,自有其独特手腕。
“你这老太婆,净瞎猜些什么!咱们相伴这么多年,难道你还看不清我?”大爷易忠海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察觉今天的老婆子似乎有些反常,不知何故,怎会突然吃起秦淮茹的醋?
无奈至极!极度无奈之下,大爷易忠海不愿再深究此事,于是他思索片刻,接着说:
“得了,别闲扯了。刚刚不是让你去找秦淮茹拿借据吗?”
“秦淮茹现下在医院,估计她婆婆还在家,我去说明一下,让她出具个借条。”
“死老头子,还敢顶嘴?”大妈一听大爷要出门,便冷哼一声,但她亦通情达理:
“行了,你快去吧,免得回头人家不认账。”
秦淮茹一家劣迹斑斑,大妈担心这笔钱会打了水漂,因此趁其家人还在,急于早日解决此事。
这不是以小人之心揣测他人,实在是秦淮茹一家的德行实在堪忧。
大爷易忠海点头赞同,认为此言有理,遂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向秦淮茹家。
此举并未引起旁人过多关注,却在不经意间撩拨起大爷易忠海内心的一丝春意,只因……
四合院内的秦淮茹家。
当刻薄婆婆张氏悠悠转醒,从床上惊坐而起时,脸上流露出一丝惶恐之色。
“秦……秦淮茹呢?秦淮茹,你——”
“奶奶,你醒啦?”槐花坐在炕头,见奶奶猛然起身,便笑容满面地问道。
此前秦淮茹嘱咐槐花照看好婆婆,此刻看来成效显着。
张氏婆婆先前因怒气攻心昏厥过去,此刻清醒过来,心头仍残留着愤怒,开口欲寻秦淮茹问个究竟。
“秦淮茹呢?”
尽管面对着槐花满面真挚的微笑,刻薄婆婆张氏却毫不领情:“秦淮茹那个狠心的女人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棒梗还在医院里急需救治,她身为母亲却离家出走,都说虎再凶也不会伤害孩子,这岂不是十足的忘恩负义之举?”
她的话语音量不高,但传递的意思清晰明了,张氏认定秦淮茹抛弃家庭离去。
面对此种境况,她的愤怒确乎情有可原,毕竟作为母亲的秦淮茹都撒手不管棒梗,那棒梗的未来又该如何自处?
“奶奶,妈并没有私自离开,她是出去筹钱了,夜里睡不好,早起去找人帮忙解决医疗费用。”槐花撅起嘴角,对于奶奶的指责并不认同,立刻挺身维护母亲。
她坚信母亲秦淮茹为了这个家付出得太多太多,即使是对奶奶,也不能容忍任何对母亲的诋毁。
“出去借钱交医药费?”恶婆婆张氏听到这里,心情稍显宽慰。
但她也深知自家在四合院中的名声已然败坏,于是思索片刻后,又忍不住追问:“嗯,还算她有点良心,那她出去多长时间了?”
“出去有一阵子了,不过能不能借到六十多块还是未知数。”槐花并无他意,只是略带担忧地回应。
然而,听者有意,恶婆婆张氏察觉到话语间的矛盾之处。先前街道工作人员不是说需要百十来块钱吗,怎么现在只差六十多块了?
这令她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的预感,她曾煞费苦心藏匿的四五十块私房钱,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