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脸色难看无比。
汉成帝若是有了亲儿子,刘欣这个认的儿子,随时都会被抛弃,丢掉太子的位置。
赵飞燕这个十几年都生不出儿子的皇后,也肯定会被废掉,让将来那个汉成帝亲儿子的生母上位。
刘欣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父皇年纪都已经四十多了,而且据说还有隐疾……”
“或许母后和姨娘不必担心此事。”
赵飞燕和赵合德对视一眼,似乎有些迟疑。
赵合德叹了一口气,道:
“事到如今,姐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欣儿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飞燕显然被赵合德说服了,道:
“欣儿,你有所不知,你父皇身体健壮无比,生育子嗣的功能也并没有问题。”
刘欣呆了一下,有些疑惑:
“那母后的意思是……”
赵飞燕脸色难看地开口:
“有问题的,是我和合德。”
“我们练习邯郸舞和房中术,服用药物多年,早就已经生不出来了。”
刘欣的心砰砰直跳,心中之前的某个想法,终于被证实了。
他想了想,开口道:
“母后的意思是,那批太后选入宫中的女子,是有希望能生的?”
赵合德嗯了一声,道:
“这些年我和阿姊刻意将月事错开,就是为了让陛下每天都在我们两人身边留宿,不去宠幸其他女子,不给她们机会。”
“但陛下……嘿嘿,他是个荒淫的性子,这些年也找机会宠幸了不少次其他女人。”
刘欣忙道:
“这些女人,有身孕吗?”
赵飞燕神情凝重,点头道:
“有,但都被我们姐妹二人给……”
接下来的话不用赵飞燕说,刘欣也心领神会。
作为皇后的赵飞燕,想要让宫中的女人堕胎,或者让生下来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早夭,简直不要太简单。
刘欣咽了一口口水,双目中露出凶光,道:
“那这批女子,母后和姨娘只需按照之前的办法处理,不就是了?”
赵飞燕摇了摇头,冷冷道:
“王政君那个老太婆,如今对我们提防得很。”
“那批女子全都是以宫女的名义,住在她的宫殿里。”
“陛下每日都要去给那个老太婆请安,老太婆就借机让陛下临幸那些宫女。”
“整个老太婆的宫殿内外,全部都是王家的自己人把守,就连食物都要经过重重查验才会让那些宫女服用。”
“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那些宫女,更别说是让她们堕胎!”
赵合德表情沮丧地开口:
“皇帝近来对我们姊妹的兴趣也大不如前了,想来是嫌弃我们年老色衰,再怎么保养,也没有那些小妖精一般娇嫩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