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时,我一直留意与地面的距离,在离地还有两米多高时,雷木刀扎进吊死鬼的胸口,同时推开她。
我着地后摔得并不重,除了屁股蛋疼以外,没事。
我这人虽不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但是,她让我的大‘鸟’吹了这么久的冷风,我总得为‘鸟’儿出口气吧。
雷木刀陷在吊死鬼的胸口,她像是脱了力,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为什么?”
我整理一下睡袍,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她。
“为什么?”
她一遍遍地问为什么,像是问我,更像是问她自己。
我终究不忍,搭话:“什么为什么?”
“我上吊时为什么没有人帮我?我是后悔的,踢掉凳子时我就后悔了。为什么没有人帮帮我。”
我愕然地看着她,原来她是被这个刺激到了。
我无奈地看着她,摇摇头,上前拔下雷木刀。
“你为什么要上吊?”
吊死鬼周身的气息十分虚弱,精神力很差,趴地在像一团垃圾,还是生出臭味的垃圾。
她沉默良久,我也没催她。
“我是公主,我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为了和他在一起,我抛下一切跟他走,可是,国没了,家没了,他也没了。”
又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傻女人。
“你是哪朝的公主?名号叫什么?”
我想上网查查这个公主的生平,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吊死鬼坐起来,痴傻地望着天空,此时东边隐隐透出亮色。
有些人已开始忙碌,路上渐渐热闹起来。
“我是淑公主,我的阿玛在位时间很短。”
她像是陷入往事一样,喜怒哀乐在她脸上迅速变化,如同一张张脸谱闪过,整张脸整个人变得扭曲诡异。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对于她的遭遇我同情,仅是同情。
东方露出肚鱼白,一张被泡得龟裂的脸正常了。
“你为什么不去幽冥重新投胎做人呢?”
我想不明白这些鬼何必执着,早死早投胎,指不定下辈子还是富二代。
“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死了就了了。可是,有人不想我了,把我封印在井里,一遍遍折磨我,折磨得我想魂飞魄散算了。”
我大吃一惊,忙连追问:“谁?那个渣男吗?”
吊死鬼摇摇头,面容扭曲:“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个男人,道士打扮。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哪怕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你都这样了还是不算是厉鬼?”
“不是,想变成厉鬼,不仅要留在阳间时间长,还要讲机缘。之前那一个,有可能会变成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