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难堪浮现脸上,她倔强地咬着下唇,隐忍的泪莹在眼眶里,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狭小的车厢里,气氛有些怪异。
叶初浑身紧绷,僵硬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才一字一句的开口:“楼先生,我以后,会还给你的,我的医术很好,可以……”
“有多好?”楼靳然笑意更深,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明知道她的心态已经出于即将崩塌的边缘,却还是恶作剧似的想逗一逗她。
叶初牙齿咬紧了,目光如炬,“我可以治好楼先生身上任何一种病症,只要你想。”
她不卑不亢,后背挺得笔直,犹如风雨中坚韧不屈的玫瑰,莫名给人一种极端的吸引力。
楼靳然终于满意了。
他收敛了笑,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薄凉的唇一动:“放心,你现在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父亲的丧事,我会盯着。”
……
“怎么才回来,那个贱人怎么说的,姓叶的老东西真的死了?”叶苒苒穿着一身纯白的蕾丝睡衣裙,赤着脚,漫不经心地从楼梯上下来。
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烟,浑身淡淡的烟雾缭绕,带着股烟草味,引人不适。
杨帆寻不喜欢烟味儿,不自觉皱起眉头,单手扯了扯领带,往沙发上一瘫,“别提了,那个贱人……”
他狠狠啐了一口,咬着牙,眼底浮现出阴冷的神色。
叶苒苒脸色一变,过去在他边上坐下,妩媚地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了,帆寻,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你被谁打了?”
杨帆寻不耐烦的推开她,“还不是那个贱人,我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哎呀呀,怎么这么激动?”叶苒苒有些不屑,眼尾划过一抹笑,“怕什么,那个女人现在一无所有,在楼家又没有那么受待见,她只能靠着我们帮她,放心,她逃不出我们手掌心的。”
“你懂什么?”杨帆寻更加不耐,咬了咬牙,回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来,“我感觉,那个贱人变得不一样了,她该不会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叶苒苒脸色瞬间一沉,“怎么可能,那个榆木脑袋什么也不知道,她……”
说到一半,叶苒苒忽然噤声。
她也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来。
有一说一,以往她认识里那个愚蠢的叶初,真的不同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叶苒苒同样有些烦躁,两手环胸往沙发上一靠,“那个贱人该不会真的傍上大款了,这可不行啊。”
“当务之急,是销毁证据。”杨帆寻起身往浴室走:“只要她什么也找不出来,一切就都不会暴露。”
……
楼靳然的速度很快,短短一天时间,叶成泊的后事已经准备妥当。
遗体告别时,叶初哭的几乎站不起来,但她也比谁都明白,眼泪没有任何作用。
她已经开始逐渐改变思路。
依靠别人,终究不能长久,况且楼靳然喜怒无常,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卦。
最终依靠的,还得是自己。
叶初就在想,她得在楼家站稳脚跟,真真实实成为这个家的当家主母,那个时候,她才能……
“你在想什么?”耳边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