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正色道:“你有生而为人的尊严!”
“生而为人……”陈顺才思忖良久,“你且说,这东西怎么给?”
“简单,”徐志穹看着昭兴帝道,“让他给你磕个头,你叫他一声奴才。”
“徐志穹!”昭兴帝咆哮一声,“你敢羞辱朕!”
陈顺才点点头道:“徐灯郎,你说的有理,陛下,我给你磕过多少头,你我都数不清,今天愿意给我跪下磕个头么?磕个头,再让我叫声奴才,我便饶过你。”
“顺才……”
陈顺才目露寒光道:“你磕是不磕?”
昭兴帝一咬牙,跪在了地上。
且忍此一时,且待来日,朕再剐了你这奴才!
他这一跪,陈顺才忍不住一哆嗦。
徐志穹道:“你再叫他一声奴才。”
“奴,”陈顺才哽住了,沉吟半响,喝一声道,“奴才!”
“奴才在!”昭兴帝答应了。
陈顺才眼泪下来了,昭兴帝跪在他面前,像个奴才一样跪在他面前。
他视线渐渐模糊,泪光之中,他看到了自己住的那座院子,他看见曲乔煮好了兰芷酒,正在院子里笑吟吟的等他回家。
“你回来了,酒热好了,赶紧喝两杯,还得去伺候圣上。”
陈顺才笑着摇摇头:“不必理会他,他就是个奴才,今夜,我陪着你。”
他中了徐志穹的六品技。
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刻,徐志穹发动了六品技。
看着陈顺才脸上的笑容,昭兴帝长出一口气,这奴才的心结终于打开了。
先让这奴才杀了徐志穹,这小畜生比太卜还懂得挑唆。
昭兴帝正打算起身,忽觉脊背一凉。
“梁显弘,你知罪!”徐志穹把灯笼插进了昭兴帝的后心。
他一直等着昭兴帝的破绽,昭兴帝跪在地上,这个姿势正适合动手。
昭兴帝以为陈顺才回心转意,瞬间放下了戒备,把满身破绽全都留给了徐志穹。
“逆贼!”昭兴帝全力挣扎,“焉敢言而无信!”
“陈顺才答应饶了你,这与我何干?”徐志穹把灯笼又刺进去一截,灯笼从昭兴帝的胸口穿了出来。
昭兴帝没死,他在后心张开一张巨口,把灯笼杆咬断。
前胸也张开一张巨口,两张巨口连通,把灯笼杆吞了下去。
徐志穹早就知道昭兴帝没这么好对付,腰间鸳鸯刃飞起,瞬间斩断了昭兴帝的左臂。
昭兴帝倒地哭嚎,徐志穹厉声喝道:你用血树修炼贪道,杀害多少无辜百姓?仅破奴苑一地,就有两千百姓惨死,你知罪!”
昭兴帝嚎道:“朕是为大宣江山,朕是为社稷永存!”
说话间,昭兴帝拔出佩剑试图还击。
徐志穹再度操控鸳鸯刃,斩下了昭兴帝右臂:“你豢养饕餮外身,吞噬多少无辜百姓?仅南方各州县,其数当以万计,你知罪?”
昭兴帝嘶声喊道:“这都是隋智所为,与朕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