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隐,同样的夜晚。
永不停息的雨水,将天空和远方染黑,只有街道明亮的灯光给人以一种希望。
佩恩站在雨隐中心的神像上,眺望村子。
以往繁华的雨隐,在战争的阴霾下,夜晚变得冷清了许多,街道上一片肃然,有不少戴着雨隐护额的忍者在巡视。
只有街道上明亮的灯光展现出过去雨隐的变化。
白纸在天空飘舞,最终汇聚在佩恩的身后,凝聚成人型。
是小南来了。
佩恩问道:“村里是有间谍需要处理吗,小南?”
小南抿了抿嘴,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站在这里眺望村子。”
佩恩见小南没有回答,就知道了答案。
雨隐很和平,在最近处理掉一批潜伏的敌国忍者后,反木叶联盟似乎知晓他有特殊的能力,便没有再派人过来。
佩恩道:“我喜欢站在这里,注视村子,看村子的变化,看村子多了哪些人,有了什么新的东西。”
“看着村子一步步变得美好,看着人们一步步变得幸福,从一开始的饥不饱腹,到现在追求精神上的愉悦,这种从物质到精神的变化,让我感到安宁,尤其是以弥彦的视角。”
“或许他能通过轮回眼,在净土的世界,和我一样注视着村子发展到现在。”
小南走到了佩恩的身旁,她似乎有意靠近了佩恩的身体:
“长门,你不觉得累吗?其实,很多时候完全可以吧村子的事务托付给其他人。”
“像角都就非常擅长处理财务,有他坐镇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敢贪污,财政上任何的问题都会被他发现。”
“角都是那种恨死别人拿他的钱的人,哪怕村子的钱并不属于他,但他很乐意管钱,他也能管钱,而且他很少在自己身上用钱。”
“长门你不是崇拜羽田吗?他就是这么做的,把事情托付给擅长的人,自己也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佩恩道:“我放不下村子,更放不下弥彦的梦想,在没有实现和平的梦想以前,我是神,世人的神,我不属于我自己,这双眼睛也是。”
小南沉默了,她暗示了很久长门,长门依旧不为所动。
她不知道是长门在装傻,还是在刻意回避。
现在忍界的局势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和平的理想将在战争之后实现,小南也不愿意主动去说那种事。
小南说起正事道:“三千亿起爆符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发给……”
佩恩突然打断道:“你留着吧,保护好你自己。”
闻言,小南下意识看向佩恩的眼睛,依旧是那双冰冷、淡漠的轮回眼。
但不知道为什么,小南在那双眼睛中看见了柔和、关心。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转过头,好不让佩恩注意到:
“嗯。我会保护我我自己的……”
“我的意思是,他们很可能会对你动手,然后威胁我,逼我交出这双眼睛,如果这样,我会答应他们。”
“你……”
“你误会了,小南,我的意思是这是羽田专门交代的,他说斑需要这双眼睛吸收尾兽,施展无限月读,他说他需要斑亲眼目睹理想的破灭……”
“……”小南红晕的脸,顿时僵硬了下来,心想长门心里装着的依旧是正事。
小南道:“可那是你的眼睛,就这么不要的?”
佩恩道:“不是还有你吗?”
听见这句话,小南彻底呆愣住了。
她下意识盯住佩恩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