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任依依被东方不败宠的娇纵无比,肆意妄为都是家常便饭,宴席上的众人,除了东方不败,她皆不放在眼里。
虽是自己的生辰宴,主角本不该缺席,可是听着众人在酒桌上说些场面话,也不知酒里含着几分真心,便觉无趣,任依依找了个由头,便离席回了自己的院子。
生辰宴的主角消失了那么久,东方不败放心不下,宴席过后亲自到任依依住的院子来看她。
还未走进院子里,就听见任依依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正正好!正正好!”
走进一看,原来任依依叫丫鬟们把那件珍珠短褂拆成了一盒珠子,把硕大滚圆的东海珍珠当成弹珠玩,一个个都打进花园里的蚂蚁洞里。这蚂蚁洞正好珍珠这么大,被珍珠堵住了洞口,一众蚂蚁急得在周围团团转,甚是焦急。
东方不败叹口气:“依依,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些虫虫蚁蚁。”
“义父!”
任依依看见东方不败,高兴地跳起来,几步跑过来,挽住东方不败的手腕撒娇道:“我太无聊了嘛,您也不放我出去玩玩。。。。。。”
东方不败扬扬手,丫鬟们全部散去。
“依依,你已经十七岁了,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能拉着义父就撒娇了,”东方不败颇为君子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收于身后,看着任依依淡淡笑着。
“男女大防知道吗?”
任依依不满地嘟起嘴,不屑地说道:“教主,魔教的圣姑还要被这些俗人的俗套束缚么?这些糟粕能拦住魔教的圣姑?”
从小到大,任依依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叫东方不败教主而不是义父。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点点头说道:“不错,魔教的圣姑做事刁蛮任性,哪里把这些礼数放在眼里。”
“那是,我想认它,它便是个规矩,我要是不想受它束缚,它便是个屁都不是!”任依依得意地笑着,拍拍手,把手里的那几颗价值连城的珍珠随意扔在了草丛里。
——
记忆如潮水般褪去,任依依不知道彼时像一个长辈般照料自己的人,为何今夜要这样肆无忌惮地握着自己的手腕。
东方不败的手冰凉得像是玄铁,任依依觉得自己全身的热气都从手腕被他吸走了,脚下如灌铅一般沉重寒凉。
“教主,有何事就在这里说吧。”
任依依鼓起勇气,用力默默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小声说道。
东方不败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看着在月色里低头娇怯的任依依,面若芙蓉,身如弱柳。再看她一身红装,身姿被勾勒得正正好,心里竟然涌起些陈年旧事般的心境。
东方不败伸出手指,轻拂任依依的脸颊,望着她柔声说道:“这趟回来,你变了,变得有些拘谨了,低头这一瞬间像极了你娘。。。。。。”
任依依觉得突然胃里反酸想吐,强忍着恶心努力压制住自己:“搞什么鬼!他不是都自宫了吗?”
“我娘。。。。。。我不记得了。。。。。。”任依依伸手整理耳边碎发,不经意地避开东方不败的手指。
“她。。。。。。”东方不败的手指停在半空,陷入回忆。
就在这时,突然那个吱吱吱的叫声再次响起,任依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及时雨!
“哦?”东方不败深情的回忆被打断,却依旧望着任依依出神。
“义父?”任依依无法,只得又佯装不拘谨,大大咧咧地伸手指了指东方不败的怀里,接着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任依依余光扫到东方不败几不可见地在衣摆上轻轻擦了擦刚刚触碰自己脸颊的那根手指。
一丝笑意爬上任依依的嘴角,原来觉得恶心的不止自己一人,那东方不败在演这出戏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