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文锦老谋深算,自然知道李恪即便表面不说,心里也是惦记着慈心堂那边的,自然不会不识趣的阻扰,反而是很主动的问起:
“不知道这慈心堂,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李恪倒也坦然,没有遮掩:
“‘关关锥鸠,在河之洲’,慈心堂的东主陈悦薇不但医术高明,而且仁心仁术,让我实在心折。再一则,就是陇西防瘟事宜,父皇命我为前线制备‘连花清瘟丸’,这慈心堂就是我选定的制药方。”
杨文锦心中暗喜,知道李恪这副表现,是把他当心腹看待。
他也聪明,赶紧主动认错:
“前番陇西防瘟的钱粮,陛下既以下旨,下官原是想直接给殿下送来的,奈何身不由己,还请殿下恕罪。”
李恪惩治完刘光旭之后,早就出了心头恶气,也已经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大度的揭了过去:
“此事是刘光旭自作自受,与杨卿何干?”
杨文锦顿时感激涕零:
“殿下仁厚,臣铭感五内。以后这防瘟用的钱粮,下官亲自督促,定不叫殿下失望。”
李恪心想这样也好,到时候去慈心堂整理好账目之后直接让杨文锦去户部销账就是。
两人一副君臣相得的模样,很快就赶到了慈心堂。
此时的慈心堂外十分热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不少人都翘着脚,拼命往里面张望,一边还不停的在幸灾乐祸的议论:
“这慈心堂真是倒霉,居然惹上了齐大嘴。”
“可不是么,谁不知道这齐大嘴明着是京都城济民会的会长,实则是东海徐氏的一条走狗呢?”
“说起来也是造孽,这齐大嘴害死了陈郎中,连他的女儿也不放过。”
“你胡说什么,不是说陈郎中是得了疾病死的么?”
“切,这你也信?前脚齐大嘴找上慈心堂,后脚不到一个月,陈郎中就疾病死了。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把我唐三的眼珠子抠出来给你当泡踩!”
……
李恪本想直接上前,听到这样的议论,顿时面色陡变。
杨文锦也悄悄拉住李恪,轻声说道:
“殿下,先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