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所有条件,加上女孩离去的方向正对着一大片星级还不错的宾馆,虞幸猜女孩应该是赶着时间去见情人,并且那位情人有着较严重的掌控欲,喜欢看她穿着自己买给她的衣服来见他。
当然,不一定对,这只是虞幸匆匆一瞥后,借着这么多年看人经验得出的结论。
对此,虞幸本来也没多想,毕竟这女孩和他没什么关系,可现在花宿白专门提起来……
花老板为自己辩解:“我那叫诅咒吗?我只是对远远坠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孩子感到有一点可怜,所以决定帮那个男孩小小惩罚一下这个女生。”
花宿白不说,虞幸还真不知道昨晚那女孩后面还跟踪着一个人。
“后面跟踪的是她男朋友?”虞幸问。
“对,想来是她出轨傍大款被男朋友发现了。”花宿白摊摊手,“我也是好心嘛,黄玫瑰上的诅咒效力并不强,而且她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就把玫瑰丢掉了,她出轨的对象可能有些偏执,她也不敢带着别人送的花去见他,所以她受到的影响不会很严重,最多就是因为自己犯下的错摔断个腿什么的——”
在虞幸的挑眉注视下,花宿白补充到:“修养两个月就能恢复。”
“所以,现在事情超出你预期了?”虞幸清楚得很,要是没有意外,花宿白根本不会提到她。
“是的。”花宿白靠在软软的沙发垫上,“现在她死了。”
……
半小时后。
“送走”了花宿白,虞幸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茶几上还放着花宿白打死也不肯带走的黑玫瑰束,虞幸捧着热水走出来,顺手拿起玫瑰就扔进了垃圾桶。
只要我扔得够快,花老板就控制不了我。jpg
他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暖呼呼的热水,大冬天里的手脚才渐渐回暖,五脏六腑都伸展开了似的,紧接着他又前往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花洒将水线分割,虞幸捋起额前的头发,任凭热水打湿脸庞,脑子里的念头渐渐清晰。
刚才,花宿白说昨晚的那个女孩死了。
死相凄惨,在无人的小巷里,近乎赤裸,身上刀痕遍布,几乎称得上凌迟。
第一个发现她死了的人当然不是花宿白,而是附近的一个居民,居民晚上被巷子里黑猫发情似的叫声吵得睡不着,推开窗户准备驱赶一下,结果就看见了自家窗下,垃圾桶边造型奇怪的模糊人影。
居民小声叫了几下,人影没回应,居民便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往那边照过去,那一下差点没把这位居民当场送走。
接下来的过程自然是报警,民警来看了一眼,维持了一下现场秩序,很快就将案子移交给了市刑侦支队,警方一夜忙碌,很好的封锁了消息,所以直到现在,市内才隐隐传出些风言风语,知道具体案情的几乎没有。
花宿白是后来才知道的,至于消息途径,他不说,虞幸也问不出来。
而花宿白来找虞幸的理由,一个按照原话说是:“这案子最后肯定要公布的,纸包不住火,万一你一看到死者身份就怀疑是我杀的怎么办?我可不能背这个锅,要是你觉得我乱杀人,肯定更不会理我了。”
虞幸对此嗤之以鼻,他才不关心花宿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让他打起精神来的是花宿白的第二个理由。
“诶,你知道么,死了的那女孩是睿博大学的,好像和你养的小姑娘是同一个社团的哦~你猜猜,这件事会不会对她有影响?”
这人嘴里是真没几句能听的话,刚才还对虞幸茶几的审美表示质疑,上演了那么逼真的震惊,现在又不打自招,暴露了他早就知道有祝嫣这个存在的真相。
虞幸没有纠结于这一点,他懂了,花宿白就是知道祝嫣警队线人的身份,明白祝嫣一定会参与和她距离这么近的案件的调查,才过来和他逼逼了这么一通。
不就是想让他也关注这个案子,然后把调查结果透露给花宿白吗?
花老板心高气傲,一定很想知道是谁截胡了他的诅咒目标,甚至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虞幸冲着澡,猜测待会儿祝嫣就要给他发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