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欧野泥怎么输,他都能够为她兜得起。
宋远哲话也说了,钱也给了,要是欧野泥还拔腿就走,便显得太过于不懂人事。
既然有人为自己托底做财神爷,欧野泥也索性坐了下来。
夫人们闲来无事,就常常约着人打麻将,牌在女士们手中流转,美甲与蔻丹齐飞,纤纤玉指滑来晃去,珠光宝气在麻将桌上纵横交错,红的红绿的绿,钻多刺眼,一时间欧野泥竟然有种误闯进了电影《色戒》中牌局现场的错觉。
恰好,相较各位太太来说她也是个新手。
恰好,她今天也是过来送钱的。
恰好,给她筹码的也是位英俊深沉的中年男士。
不过还是有两点不同。
第一点,虽然她的手上是光的,但身上不是,裤包有一袋沉甸甸的首饰,正瞅着合适的时机上场。
第二点,相意无搬了把椅子,不远不近地坐在她身边,聚精会神地看她打麻将。
宋远哲特意提点了她不必像打乒乓球一般过于在意输赢,还说今天晚上只要是她输的钱都由他来兜底。依欧野泥对宋远哲的了解,他从来没有一句话空穴来风。
既然要照他的指示行事,像她这样的人只需要发挥出正常新手应有的水平,就能够将宋远哲给她的赌金挥霍一空。
欧野泥摸牌都摸不顺溜,还得要上家提醒,她才知道轮到了自己。
中途当然也少不得听那些女士的关心之语,“欧博士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偶尔也应该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学学其他的东西才对。”
“说得也是,男人们一谈生意就是大半天,他们在旁边说的起劲,哪管我们在旁边怎么无聊。”
“咱们女孩子还是得学会自己找乐子,麻将呢,可算是汉国国粹,传统文化博大精深的一部分,野泥妹妹可得看好了。”
欧野泥几圈下来,还是打得捉襟见肘,手忙脚乱。
她最大的问题是眼速跟不上脑速,大脑忙着排列组合,递牌却不能同步跟进。
规则是简单明了的,相意无双手抱胸在旁边看着,不时念一句:“(AA or BB or CC)*7。”
又或者是,“ABC*4+2B。”
欧野泥闻言扭头,“你说谁是二逼?”
相意无沉吟,“我的意思是一个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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