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借着夜色的掩护,探寻一下巫族的实力,让白衣没有想到的是,稀里糊涂的就误入上古战场的蜃景当中,如若不是他沉寂在寂灭杀的心境中挥出那断魂一刀,后果简直是难以想象,即便如此脱离蜃景后的白衣已经是虚脱的趴在一棵大树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在蜃景中觉得只是过去刹那时间,但此时天已放亮,日出东方。蚩尤军寨阳光充足、雨水丰沛,树木笔直高大,向着阳光伸展着枝干,纷乱的长廊从河岸上垂落,周围镶饰着藤曼和植物,河边很多树木只露出几米高的丰盈的枝杈,姿态优美的白色大鸟栖息树上,敏捷的猴子在树梢的空隙间跳跃。目之所及,全是树木,只有天上的云彩作为参照物,远处的树木像整齐的灌木丛,无边无际,感觉进入了绿色的屏障。“没想到影遁躲过一只太古巨熊,却躲不过,蜃景。”蜃景的形成原因,其实和海市蜃楼十分的相似,只不过蜃景中上古众神的意志十分的强大,很容易便可以让看到的人,神魂永远的迷失在蜃景之中。休息过后,白衣继续向前,前方一片巨石林立的奇景就出现在白衣的视线当中,那石林当中似有人影晃动,白衣急忙瞬影,影遁之后无论什么人想发现白衣都十分的困难。就听前方的石林中有人正在唱词,那唱词用的是巫族的语言,不过白衣心神通达,能够领略个大概,歌词的大致意思是:他们看似斯文,却是强盗,他们索取我们地上长的和跑的,他们掠夺我们天上飞的,他们杀死我们的强壮男子,他们贪恋我们女子的美色,你们,你们要起来,起来,跟随我杀灭他们,他们长着爪子,却说我们是野兽,我们必因他们的贪婪,而大大地扩展领地,我的战斧必会劈开他们的脑门,你们的刀剑也必会插进他们的胸膛,战鼓已咚咚擂响,我们的公鸡从树梢上下来,我们的燕子倾斜着翅膀从树枝下来,我们的蜜蜂也嗡嗡着从树杈间下来了,它们加入我们,必会用它们的尖嘴巴啄瞎敌人的眼睛,必会用尾巴上的刺,扎进敌人的心脏。哦,姜央你为什么还坐在高堤上吹笛哦,雷公你为什么还在羊圈里抱着脑袋哦,那空旷地上的是谁啊,我的兄弟你为什么还在那里徘徊,快快拿起你们的武器吧,你们像我一样是战士,从今往后,你们的名和我一样,叫蚩尤,他们腾起的烟尘正向这边滚滚而来,他们说,他们这是替天行道,我们何不把天捅个窟窿,不管怎样,我们不可再下跪,不可再献上自己的女人,不可再献上牲畜和粮食,我们要在他们的土地上,播上我们的种子,他们说,我要分虏物,我要在他们身上称我的心愿,你们要和我一起,亲手杀灭他们。兴起!兴起!兴起!兴起啊我们从枫树林中出来,山见我们的面的就崩塌,他们那看似方整的队伍见我们的面,也是如此他们说他们是王者之师,王者之师又能怎样,不照样在我的雾中迷路,不照样在我的风中东倒西歪不照样在我的雷电中变成焦炭,我们的战鼓,从地底下发出声音,他们听见就发颤,疼痛抓住那骑在马上的,地上挥舞兵刃的士兵也惊惶,那个所谓的王者,也被颤栗所抓住,你们,蚩尤的战士你们蚩尤要在战鼓声中左手拿着刀右手拿着叉刀要砍在他们的脑门上叉要扎进他们的胸膛他们必漂浮在他们的鲜血上从歌声中,可以听出,前方正有人在举行大型的祭祀,而祭祀的内容,就是巫族的战神蚩尤,巫族从巫妖之争中走向没落,又在蚩尤的带领下走向崛起,却被当时的天帝打败,从此被赶到十万大山中生存。白衣施展飞檐走壁,登上石林中的一块巨石,前方石林中的所有人就全部出现在白衣面前,在所有人中并没有发现诸天,想来这是巫族的祭祀,诸天并没有参加。“那小女孩是。”在所有巫族众星捧月中,在一个黑衣女子的带领下,一个小女孩登上一块巨石。“既然来了,就请现出本尊。”就在白衣对自己的影遁之术十分自信的想要靠近那黑衣女子的时候,谁知道那黑衣女子竟然如同看穿一般,目光死死的盯着白衣身在的巨石。“我就看看,不说话,你们继续。”不顾所有巫族人愤怒的样子,解除隐身的白衣就那么盘坐在巨石山,笑容十足,那巨石上的女子,名叫小玄冥,一身黑衣,腰缠骨刺长鞭,是所有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哼,白衣,你当真以为你是天下第一不成。”巫族人中竟然有人能一语道破白衣身份,虽然不觉得意外,但是白衣还是好奇的把目光转到说话的人身上,就见那人,虽然是人身,背后却有四张肉翅。“我可没说过我是第一,不过你们要是那么认为也无不可,因为恕在下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巫族的人愤怒暴走,就有人飞跃到白衣站立的巨石,手中巨斧横扫,只不过白衣轻轻一跳,就跳出巨斧的攻击范围。“爷爷我叫蓐收,记好了,看我的巨斧怎么削断你脆弱的脑袋。”用巨斧作为武器人,动作都会相对比较笨重,而以双刀作为武器的人,那就代表着极致的速度,和出其不意的刺杀。“大个子,你似乎根本打不到我,为什么还要坚持。”九天甚至都没有出手,白衣的身影在石林中穿梭,蓐收的巨斧只能打在那些巨石之上,虽然开山崩石看上去让人惊骇,实则蓐收连白衣的衣角都触摸不到。“再跑快点,懦夫,我的目标很明确,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气魄,无可匹敌的力量,凌驾一切的战力,我的巨斧见过太多像你这种懦弱的人,绝对不能姑息。”就在白衣还在好奇蓐收为什么已经不追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脚下地动山摇,周围的巨石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夷为平地,蓐收的灭世冲天震,让方圆几里都毁灭在他的毁灭之金中。“过来吧,我会捏碎你的喉咙。”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白衣感觉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周围被吸引的巨石,朝着蓐收冲去,那蓐收化作钢铁之躯,铁拳挥出强大的飓风,周围一切的物体都被那飓风吸引,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巨石在飓风中化为齑粉灰飞烟灭。就在白衣快被蓐收吸引到身边的时候,白衣的九天挥出刀刀狂影,寂灭杀的力量灌输到刀气上,即便是蓐收的钢铁之躯竟然裂开无数细小的裂纹,嘴中白衣挥出一拳,那蓐收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翻无数的巨石之后,被掩埋贼一片废墟之中。“蓐收。”几个和蓐收关系好的巫族人,见蓐收落败立刻飞奔过去,迅速的给蓐收治伤,玄冥这时候走到白衣的身边,制止族人接下来有可能的进攻。“你来这里是想打探我们巫族的实力,现在你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可以离开了吧。”玄冥长的很美,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她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英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我还不知道你和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实力呢。”伸出手,白衣想去撩眼前玄冥的秀发,只不过就在白衣的手刚触碰到玄冥的发丝时,他竟然呆在当场,保持伸手的动作一动不动。“这小子,果然如同传说中的好色,我早就就说他会拜倒在我们老大的石榴裙下。”造成这一切时间静止的是一个全身赤红色的男人,自命小烛九阴,能操纵时间,他把白衣周围的时间以定,白衣就像被人点住穴道一样,一动不动。“玄冥姐姐,他就是你们说的白衣吗?”站在玄冥身后的小女孩,好奇的打量着白衣,就在那小女孩刚靠近白衣的那一刹那,白衣忽然动了,这一动,速度出奇的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你操纵时间的能力还弱小的可怜,也就能在境界比你低的人身上找找自信,还是那句话,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这时候所有人再看白衣,白衣已经抱着小女孩慵懒地斜倚在一块倾斜的巨石之上,一袭白衣身一举一动身姿缥缈,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小姑娘,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哥哥给你糖吃。”星目只轻轻一扫,周围想冲过去救出小女孩的每个人齐齐站住,心就似被剜了去一样,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他修长的手指在小女孩光华下巴上来回轻抚。“我叫九凤。”在白衣怀中的小九凤似乎并不怕白衣,始终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得知小女孩的名子,白衣轻笑道:“我认识万妖之森的一只小狐狸她也叫九凤,这名子真土,那么多人叫,哪像哥哥的名子,白衣,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绝对不带重的。”“放开她,你只管离去,若是动她一丝一毫,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巫族中每一个强者都十分的重要,众所周知,巫族的人除了祖巫接下来的巫族很难拥有元神,这也就让他们虽然拥有强悍的肉身,但是不能修道行天机,而这九凤是巫族的特例,除了祖巫之外唯一有元神的巫族,至高巫法玄冥一脉的唯一传人。如果烛九阴有元神,那他刚才操纵时间的能力就会变得非常恐怖,因为没有元神,仅凭自身异力,白衣才能轻易摆脱时间的束缚。玄冥一脉一向作为巫族中最强大的存在,玄冥是想把小九凤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小九凤的天资高过她不少,所以玄冥容不得白衣伤害小九凤。“你很在乎她,那如果我用她要挟,只要你今晚做我的女人,我就放过她,怎么样,你答应吗?”白衣从介子中掏出很多糖来,拨开糖衣,亲手塞到小九凤的嘴中,丝毫不在意玄冥此刻想要杀人的眼神,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