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高兆和与马教头来过之后,长刀帮在石港镇的一个小分舵负责人亲自过来见了刘浪。
在被刘浪三下五除二干趴下之后,那血海境负责人才知道刘浪最少是如帮中护法,副帮主一般的存在。
最后请示了帮中高层,长刀帮也不愿意因为傅家这等小事与如此厉害的高手对抗。
反而责令傅家惩治高兆和,给丁根河送上地契财物与之交好,极力拉拢刘浪。
“刘大哥,你,你还会回来吗?”
小院中,丁迎春手捧包袱,脸上是无限的落寞与不舍,雾气化着泪滴从眼眶流下。
“迎春妹妹,你是个好姑娘。刘大哥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正在找回家的路。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当我找到了回家的路,一定来傅家堰看你。到时候还有一份大礼相赠。”
刘浪如今也无法检测丁迎春有没有灵根,但如果自己的修为回来了。哪怕不能让她成为修士,却可以给她父女二人足以自保的武道力量。
“刘浪,你留给我们的东西就是很大的礼了。如今我们又多了百十来亩田地,上千两的白银,连新渔船也又大又舒适。我父女俩真是要感谢你呢!”
丁根河精壮高大,身材威武,却是个憨厚的热心肠。
“丁大叔,你父女二人救了我的性命。这点回报微不足道,他日有缘再会吧。迎春妹妹,好好保重身体,找户好人家嫁了,刘大哥才会心安。告辞了。”
这三个来月,刘浪与丁迎春父女朝夕相处,可以说情同家人。
为了快刀斩乱麻,刘浪接过丁迎春给他准备的包裹背在肩上,头也不回地出院门沿着河边小道往东疾步而去。
“唉,回去吧,闺女。刘浪是做大事的人,咱们要认清自己。听他的话,有能看得上眼的,就找媒婆说去吧。”
丁迎春追到了大门外柳树下,望着刘浪离去的方向倚着柳树嚎啕大哭。
丁根河在她身边站了一会,怕水汽太重伤了女儿纤弱的身子,轻声的劝丁迎春回去。
“我决定了,20岁以后才结婚,你不许催我。我要等刘大哥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哭了好一阵的丁迎春好似想明白了些东西,眼神躲闪地换了一种说辞。
“好好,听你的,以后你当家做主,爸再给你挣一份嫁妆。”
勤劳淳朴的丁根河轻轻抚摸着闺女的头发,一脸慈爱。
却说刘浪沿着清水河一路往东,走了30来里,前方出现一座规模尚可的城镇和一个可以停靠大型船只的码头。
几片白帆正停靠在港口,远远有各种号子吆喝声传来,挑夫们正在往船上装运货物。
水流平缓的清水河从这里注入滚滚沱江,刘浪要从这里乘船经沱江去往樊城。
不过他先要去镇上长刀帮的分舵,再见一见那位负责人。
“好汉留步,长刀帮驻地,非请莫入。”
两名手持长刀的汉子守在长刀帮分舵牌楼前。
“烦请通报,就说傅家堰刘浪拜访陈舵主。”
“哦,原来是刘少侠。舵主早有吩咐,你来无须通报。这边请。”
其中一名精壮汉子,颇为热情,赶紧引着刘浪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中。
“哈哈,果然是刘少侠到来。快,里边请。”
正前方一座开着大窗牖的客室中,早有一位40来岁脸净无须的锦衣威猛男子满面春风迎将出来。
此人正是曾经被刘浪随手几拳砸在地上的长刀帮分舵舵主陈达江。
“刘少侠这是准备去樊城了吗?”
陈达江倒上一杯清茶放在刘浪面前。
“谢谢陈舵主!不知陈舵主可听说过修士?”
刘浪随意扫了扫这间窗明几净,挂着山水花鸟画的优雅客室,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