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
清亮的声音让沈归薏很是满意。
她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心中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瞿浩澜了。
只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沈归薏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金皇后,准确的说,金皇后就像是早早等在这里一般。
只见金皇后扫了一眼沈归薏身边的宫人,便挑起柳眉,道:“薏儿身边的宫人瞧着竟有些眼生,莫不是换了宫人?”
这便是打探消息了。
沈归薏在心里微微的冷笑一声,面上却只做出一副纯真的模样,道:
“母后果然好眼力,说起来也是怪我,昨儿父皇赏了儿臣一对紫玉的镯子,儿臣想着该去亲自向父皇谢恩,没想到跟着儿臣的丫鬟竟是笨手笨脚的,倒是叫父皇厌恶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金皇后,见金皇后目中略微有些诧异,便知道她并不知道这一件事,可见是那内奸在出宫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跟金皇后说罢了。
沈归薏掩下心中的想法,只道:“父皇说儿臣身边不能只有这些粗粗笨笨的宫人,也巧,她们的年纪也该出宫了,便由父皇施恩,送她们出宫,只叫她们自行嫁娶,又另外给儿臣寻了几个宫人。”
“原来如此。”
金皇后脸上的表情差一点没有绷住,她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甚至有些维持不住。
她暗地里掐着自己的手心,一边可惜于自己的暗线断了,一边又撑着笑道:“却不知薏儿这大热天的,是要去哪儿?”
“儿臣去寻太子呢。”
沈归薏言笑晏晏,在金皇后探究的表情下面不改色道:“儿臣新寻了一幅画,自己赏画实在是可惜,便想着与太子一同赏画。”
“甚好。”
金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对于沈归薏这人,金皇后心中是既觉得忌惮,又巴不得她和瞿浩澜的关系好一些。
这会儿见沈归薏连一幅画都要跟瞿浩澜一同欣赏,她的眉头也松开了,就连说话也温和许多:
“既是去寻太子,不若本宫与你一同过去吧,本宫也许久不曾见过太子了。”
“母后愿意去看望太子,自然是好的。”
沈归薏心中很是觉得有些可惜,她好容易叫严淮湛点头,正要去告诉瞿浩澜这个喜讯呢,金皇后却又横插一脚,实在是叫人郁闷。
不过仔细想想,金皇后乃是瞿浩澜的亲生母亲,她愿意什么时候去看瞿浩澜,便什么时候去看,只能说此事实在是太不凑巧罢了。
沈归薏在心里糊里糊涂的想着,果然跟着金皇后去寻了瞿浩澜。
也不知今日是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还是金皇后掐着点过来,她们二人到的时候,正正好瞧见瞿浩澜在教导瞿浩洐。
下意识的,沈归薏看了一眼一旁金皇后的表情,一时竟有些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