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并不愿意住进宅院之中,臣等并不敢强求,还请殿下恕罪。”鄂都林说话间,却是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沈归薏的身上。
金吾辰安也在一旁站着,并没有为沈归薏解释的意思,俨然是默认了这一点的。
“主子不愿意,你们就主动开口,多求几次总会好的,公主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分不清自己的地位吗?”
太子一连几句的问话,让鄂都林的脸色苍白,只得虚虚的笑着点头,主动把所有责任全部都承担下来,沉声开口道:“是臣一开始未曾考虑清楚,才使得公主为难,臣有错。”
听到这话,太子才勉强的点了点头,踱着步子便慢慢的走了进去。沈归薏正在床上靠着,她的脸色浮现出不太正常的苍白。
听到动静,沈归薏颇显勉强的坐直了身体。
可这样的表现,却让太子看着眼中涌出了一抹心疼。
他连忙伸手握住沈归薏的手,制止了她强行起身的举动:“你我本是兄妹,彼此之间何须计较这么多?”
沈归薏笑了笑,眼中却闪出些许脆弱的勉强。
太子见状,心中自然又是一番忧虑,他忍不住叹息一声:“一切千万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这些狗奴才连照顾你都照顾不明白,当真是一群蠢笨的庸才!”
鄂都林听到这句慢慢的话语,想也不想的就再度跪下。
太子所训斥的自然只有他这个不懂事的奴才,而不会牵扯到金吾辰安。
他要做的便是将自己的态度摆正。
“这些日子,臣也是尽心竭力请了不少的医者,可是,公主殿下身体虚弱,到如今也没有好转,臣已经打算再请一些其他地方的医者了。”
鄂都林说的坦然,但太子脸上的冷意却更浓。
“既然知道公主殿下身体虚弱,那便该将她带到更好一些的地方修养,而不是让公主住在这里,城主府装潢的倒是富贵。”太子说着,言语间的冷意更浓,倒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鄂都林此刻是有苦无处诉。
明明他也不是没有邀请过公主,可是从一开始公主就拒绝了他,如今,这些事情反倒都成了他的责任。
“罢了,本宫也懒得同你计较许多,你即刻收拾东西,令人把城主府空下来,让本宫与公主住进去,你可有异议?”
太子愈发犀利的把心之所想说了出来。
鄂都林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眸光中还有一点儿诧异:“那臣是不是也要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出去呢?”
“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住就挺好的,这些事情……难道还要本宫教你怎么做吗?”太子听着鄂都林吞吞吐吐的话语,目光中带着一片不耐烦,说的更直白了些。
鄂都林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的城主府拱手相让,他目光中带着一抹哀求,下意识的看向了金吾辰安的方向。
但金吾辰安却一直站在外围,仿佛与这里的一切都是格格不入一般。
太子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这模样,摆明了今日过来,就是想要为沈归薏出头做主的。
“臣这就去办,一定会让公主与殿下在这里住的舒服。”鄂都林硬着头皮,颇为勉强的把事情承担了下来,便踱着步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