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聊天,忽听前面一阵喧哗。
魏玉艾年轻,好奇心强,又沉不住气,首先站了起来:“姐,前面出事了,咱们去看看。”
“走,看看去。”
三人到了前面诊所,发现诊所外站了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诊所内,几个女知青站在病床前,脸上都有些不屑。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身上青青紫紫,一副被人凌虐过后的样子。
“这不是沈知青吗?她这是怎么了?”魏玉艾她活泼,记性好,认识的人多,一眼就认出了病床上的姑娘,不禁脱口而出,“怎么好像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没人回答她,但屋里的声音却静了那么一瞬,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魏一奎正在忙着找碘酒、双氧水之类的消毒用品,见魏玉晨她们姐几个过来,赶紧给他们布置任务:
“晨晨,你给那个女同志把把脉。苗苗,你去给那个女同志消消毒。”
看到魏玉艾,却装作没看见。
“还有我呢,爹,我干什么?”
这下子再装看不见就不行了,魏一奎想了想说:“你什么都不干,就等于什么都干了。”
他们一家都知道,魏小艾在诊所帮忙,就是一场灾难。不是出这事儿,就是出那事儿。如果她不帮忙,反倒可以节省了多少医疗资源。
外边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哑谜,但魏玉苗和魏晨知道,因而两人假装没有听见,压着嘴角,各做各的事去。
魏玉苗从魏一奎手中接过双氧水,拿起棉签,问:“爹,她怎么了?”
“她后脑破了一个洞,你给她消一下毒。”魏一奎告诉魏玉苗该干的事情。
魏玉晨此时已经把手按到了那人的手腕上。她也认出了病床上的姑娘,那是她在去部队的火车上见到的那个沈芝芝。
她早就知道以沈芝芝这样的又傻又白又爱耍大牌的女人,到了知青点会过得不会太好,但再不好也不至于送了命吧。
“爹,她呼吸微弱,脉搏紊乱,很可能是受到了惊吓。”魏玉晨把情况告诉魏一奎。
魏一奎把女儿所说到的症状,记在处方笺上,然后开始开药方。
“可不就是受到了惊吓吗?她刚才差点送了命呢。”这时,站在病床旁边的一个女知青讽刺道。
“到底怎么回事,周英姐。”魏玉艾拉了拉那个女知青的衣角,低声问道。
她出来的目的可是和两个姐姐不一样,那两人出来是为了帮爹干活,她出来却是纯粹是为了吃瓜,刚才意思意思的问了爹一句,也不过是走走形式。
魏玉晨瞬间支棱起了耳朵。
周英看了四周一眼,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她便拉着魏小艾的手往旁边躲了躲,才小声道:“沈芝芝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魏玉艾也小声问道,“谁呀?
“魏大壮!”
“不会吧?大壮哥那么老实,怎么会欺负她?如果说沈之清欺负我大壮哥,我还相信一点。”魏玉艾头摇的像拨浪鼓。
“是真的,咱俩是什么交情,我能骗你?”周英见魏玉艾不相信有些急了,“算了嘛,我从头给你说吧。这沈知青出这事,也是她自己不检点,作出来的……”
周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给魏小艾讲起发生在沈芝芝身上的故事来:
“今天晚上八点多了,沈芝芝还没有回知青点,我们睡一屋的几个人怕她出事,就找到执行点的负责人刘涛。
刘涛忙叫上几个男知青一起找人,可我们把知青院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连厨房,茅房、甚至储藏室都找遍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沈芝芝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