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快步向着一群人走去,一边对着徐达挥了挥手,“魏国公,中山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了!”
围观的官员们立马议论纷纷。
“魏国公怎么会认识此人?”
“是啊,这承运侯来的莫名其妙,以前谁人听说过?”
“莫非也是淮西勋贵的一员?”
“……”
马车里,李善长缓缓放下了车帘,皱眉沉思。
一旁的胡惟庸愤慨道:“恩师,这承运侯如此年轻,陛下如此赏赐,怕是百官不服啊!”
“你要做什么?”
李善长淡淡地扫了胡惟庸一眼。
胡惟庸连忙低下头,
“恩师,我……”
李善长抬头看向车顶,眼神微眯。
“看来我是真的该走了!”
“恩师何出此言?”胡惟庸一脸大惊。
李善长闭目微微摇头,猛地睁眼看向胡惟庸。
“今日,我作为你的老师,在离开朝堂之前,便最后再教你一点东西吧!”
“恩师……”胡惟庸‘扑通’一下跪在马车里,面露激动不舍。
只是叩头地下的瞬间,眼中却是一片火热。
李善长微微摆手,叹道:“唉!皇上真乃圣主啊!”
而后伸手扶起胡惟庸,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惟庸啊,你可知皇上为何突兀地封了一个爵位?还是一个年轻人?当年开国封侯那批人,哪个不是三四十岁以上?”
“这,……”
胡惟庸略意思忖,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善长,揣测道:“莫非那承运侯正如百官所言,乃是幸进小人?”
李善长不屑一笑,目光深邃地盯着胡惟庸。
“你记住,对于皇上而言,天下无不可用之人!可用其才,可用其德,可用其名,甚至可用其头!”
“咱们这位皇上英明神武,你觉得他会因为小人幸进,就拿出弥足珍贵的侯爵吗?”
“哦!”
胡惟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恩师,您说,皇上为何将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家伙推到台上,难道他就不怕百官弹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