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警车,尹托很快抵达旺曲镇警局里。
从警车上慢悠悠的走下来,他被陈警官带进疑似审讯室的地方要求做笔。
谁曾想磨蹭半天,陈警官嘀咕着要去上下厕所,便转身逃之夭夭。
而尹托单独留在啥也没有的房间,他坐在靠边沿的破椅子上,一脸淡而无味看不见的笑,好似眼前所有事情都在他预料的牢牢掌控当中。
总之,他心里面无比踏实没有出现丝毫慌乱。
在他持有的观点看来,外面的整个形势不光有人有足够实力救出自己,陈警官针对他同样存有顾忌,可以明确笃定短时间内绝对不敢随便拿他撒野置气。
其中的道理似乎早已明摆着。
首先是郭福军获知贯穿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同肖可欣达成协议开始在行动了。
再说全程都霸道无比的陈警官,因知晓尹托前后两次打残了旺曲镇的流氓地痞,内心潜意识里面确实有深深的忌惮和害怕,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哪敢耍狠硬碰硬。
刚采用笨拙的谎言,他选择丢下自称要做的笔录跑出去上厕所,实则是借助智慧玩弄权术,先打算把尹托关在房间里强制性拘留起来,再等尹托饿得晕头转向彻底没了力气,随即按照心目中拟定的方案操作,偷摸着搬出惯有的酷刑慢慢收拾折磨人。
整个用心和近似于环环相扣的算计不可以说不歹毒。
可事实上呢?陈警官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坏,反而觉得自己聪明睿智脑子比常人好使唤。
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懂谋略讲步骤,他的追求就是有条不紊。
这导致他返回到办公室,直接忘掉尹托的存在动手给自己泡了杯茶。
悬挂墙壁的石英钟已经到了十八点半,他脑海里仍旧没准备下班走人的意思,而是背靠办公椅哼起小曲儿,漫无目的开始幻想凤凰城内的夜生活,一个个漂亮美眉拼命往他怀里钻……
哪知到得最后,他没像往常那样等来司机在停车场上按喇叭,丢掷办公桌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自家老婆遗忘规矩打来的。
顺势拿起手机很无语的点开接听键接听,陈警官有些不耐烦的厉声训斥,“干嘛非要给我胡乱打电话?我没有按时回家足以说明有事情在警局加班,你现在已严重干扰我的正常工作……”
“儿子和别人打架了。”
手机那头,一改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妖娆女人,她打断陈警官的话哭诉着只管叫嚣,“白日昼夜就知道待在警局里瞎忙,咱们可怜的儿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这日子还过些什么?”
瞬间里也是彻底惹恼陈警官的神经,他板着脸破口骂:“儿子打个架有啥大惊小怪的,光看他的那副小身板和别人能打出个什么?你帮忙替他擦下屁股不就啥都解决了吗?真要和我拿鸡毛当令箭,今后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没有你好果子吃。”
威胁,纯粹是夹枪带棒颠覆价值观的极限威胁。
未曾想以往任何时候都比较好使的小伎俩,今天偏偏丧失该有的效果。
妖娆女人同样变得异常火大,“你给我闭紧嘴巴,咱们儿子都躺在人民医院的床铺上了,还唧唧歪歪的瞎啰嗦,自己等着有空了再来收尸。”
“什么?”
陈警官不敢相信自己的两个耳朵,他忽的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下狠手打伤我家的乖儿子?我要他祖宗十八代先人都过来陪葬。”
咆哮着顾不上多讲废话,他挂掉电话直接向办公室外疾走。
然而外面的走廊里,几名武装到牙齿的特警刚好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们手上紧握冲锋枪硬生生堵住陈警官想要快速离去的路。